從上了高中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誰?是張喻嗎?沒錯,我是張喻。我可以叫張喻,你也可以叫張喻,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可以叫張喻。拋棄名字這個代號,我又是誰?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我又會怎樣?會有人記得我嗎?會有人因此而改變?我想不會。
初三的時候拚死拚活的學習,成績是上去了,可是我的內心卻變得脆弱。市三好被自己的有權有勢的好朋友張搶去,就在同一天暗戀了三年的男生陳告訴我他喜歡我的好朋友張。幸虧有小白的陪伴,我才不至於對於所有的友情傷心,對愛情還殘存著一絲的幻想。心受傷了,也就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值得拚了。那段日子天天沉迷於動漫,學習也不學了,索性我還算是有慧根的人,中考的時候也考入了一所在北京市裏有名的示範高中,一本率100,,每年都會有五六十的人升入清華北大的黑中。
初三過後的暑假,我自己憋在家裏,哪兒也不去,成了地地道道的禦宅族。用一個假期告別了初中,告別了昔日掏心掏肺真誠對待的好朋友張,告別了曾經給自己10年之約的暗戀陳,告別了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從新開始,開始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在這假期中,一個新的張喻誕生。
“大家好,我叫張喻。”開學的第一天我站在講台上向自己即將麵對3年的35位新同學作自我介紹。
那天我沒戴眼鏡,200度的近視還好,至少我還能夠看清楚人。可是我對於人的相貌特征並不是很明顯,記得曾經有朋友向我抱怨我經常把她跟其他人弄混了。
真正開學的那一天,我們班又來了一個新同學,王睿。這王睿在我們班裏隻呆了一年就跑到了遠在彼岸的美利堅去了,娶了一所私立女校,而且學校天主學校,學校裏有一座很大的教堂。
我是在王睿離開半年之後才知道原來王睿家裏不簡單,父母是開公司的,生意都是跨國的大生意,涉及到醫藥,父母常年在美國生活,而王睿的外祖父是一位赫赫有名上將。
關於王睿的事還是別人告訴我的,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與王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雖說現在我們隻能通過郵件。一直我都認為做平平凡凡的自己就好,自己不是一個出眾的人,自己的朋友也是一個平凡人就好,可是卻不曾想過自己會結交這樣有背景的人。可是王睿是一個簡單的人,總要比那些一天到晚都在算計的人強。
“章魚……”
“章魚哥……”
“章魚姐……”
隨著年齡的長大,我也告別了高一升入了高二。高一的暑假我們趕上了2010年的世界杯,知道了一隻會預測的章魚,名叫paul。而我的外號也由最開始的章魚變成了章魚哥。再後來,章魚哥仙逝了,我的外號也改了,大家都改叫章魚姐了。
高一的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但是沒有幾件事對我有太多的影響。隻有5件而已。第一,以前的大哥跟女朋友分了,是女朋友把大哥給甩了的。第二件,我16歲了,正式步入衰老的隊列裏。第三件,又一次進入醫院,再一次上了手術台。第四件,王睿去了美利堅。第五件,小白也去了美利堅。
高一自己又混過去了。
我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正經的孩子。小學的時候,還是三年級的時候我就偷偷抽過煙,喝過酒。我的呼吸道不是很好,吸煙之後很難受,那種痛苦我一輩子都不忘記的,所以抽不了煙。更可悲的是我對酒精過敏,喝完酒手心裏起小紅點,癢癢的,所以喝酒也就作罷了。我也變成了不抽煙不喝酒的好孩子了。
我一直都在叛逆,但是很不幸,每次叛逆都失敗了,因為老天不助我。
老大說:“章魚,你就別給自己找借口了!你就是膽小,就是一熊人!”
是的,我,張喻就是一膽小如鼠的人,每次快要脫離正規時都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借口,然後自己又灰溜溜地縮回來,把自己一切放蕩之事都拋得幹幹淨淨,又作回去那乖乖的孩子。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自己膽小,沒有把自己寫了2個多小時的情書給暗戀陳,也許現在我與暗戀陳早就成了戀人;如果我能夠指著初中校長鼻子大罵他對市三好暗箱操作,我就不會在心裏憋屈1年多;如果我能夠當著好朋友張的麵說出:“張,你真tm虛偽,不就是個市三好嗎?姐不稀罕,不用你媽托關係,給校長送錢,隻要你跟我說,我自動把市三好給你!”,我就能夠放下一切。
因為經曆的種種,我就是我,就是現在的張喻,無論未來會怎樣,我都以我自己的方式活下去,不論他人說什麼做什麼,張喻隻是張喻,不會是別人。
也許我對於其他人不算什麼,但是我仍有活在這世上的意義。也許我活著的意義隻是為了遇見你,獨處君。
現在我想我是誰?我是獨處君的暗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