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沒問題，我會努力的。”周誌威點頭做下承諾，他現在才十七歲，十年後也才二十七。
誰怕誰！
“沒自由願意嗎？”蘇默輕飄飄繼續。
周誌威隻覺得心似乎跳得厲害，一環套一環，完全看不見底，這是招聘還是剝削？
猶豫中，似乎沒得選擇：“額……願意吧。”
蘇默嘴角上翹，不以為然：“你要犯了錯，或是不配合，就得接受處罰。”
“你確定？”周誌威對於這種口頭警告，壓根不放在心上，公立學校的幾任班主任都負傷過。
“為什麼不呢，懲罰除了打，罵，扣工資，開除之外，還有不給飯吃……”蘇默胸有成竹，無所顧忌。
這事對別人威脅程度為零，對於周誌威堪稱禁咒。
已經能看清未來，就像個孤獨的斷手乞兒，等著施舍。
“小威威別擔心，時間久了，自然就能清楚彼此性格，希望咱倆能夠相處愉快……哦，對了，告訴你個秘密。”蘇默神神叨叨。
“不，不用了，真，真的。”周誌威如遭蛇咬，飛速往後退去。
這麼不給麵子？
蘇默臭著臉：“幹嘛呢，開工第一天，頂頭上司傳達命令，你居然拚命往後逃遁，看不起人嗎！！”
“不，是，不是，不是。”
周誌威磕磕盼盼說道：“我在富貴小甜心夜總會裏學過，做下屬要少聽，少想，不問，多做，才能活得長久。”
“拉倒吧你，想做二十一世紀好員工嗎，過來，過來哇你。”蘇默誘惑人的口吻，招手道。
“老板你說。”周誌威十指交叉，越扣越緊，艱難回答。
“天煞孤星真沒什麼，神仙知道嗎，其實我是萬象教掌門，移山倒海易如反掌。”蘇默說這話，算是提前打了麻藥。
以後但凡任何情況，都用玄之又玄的鬼話搪塞。
周誌威一副老子信你明天去吃屎。
“年輕人，你還嫩的很，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法理解的事，科學的盡頭是數學，數學的盡頭是象學，象學的盡頭是玄學，往後自有分曉，好啦，出得我口進得你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總共五個知道，切記不要大嘴巴胡亂說哦。”蘇默給了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很滲人……
周誌威看他走出門，倒在床上鬆口氣，終於解決人生上的大事。
心中分析方才的內容，對方言談舉止有條有理，不倨傲自滿，也不貶低，沒情由會是神經出問題啊。
自言自語道：“移山倒海？移，山倒海？移山倒，海？象學？玄學？該不會是個騙子吧，對了……”
周誌威一個鷂子翻身，突然爬起盤腿坐著，記起最後那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總共五個知道。
瞳孔放大：“明明四個，為什麼要多說？”
長時間地遇見怪事，讓他疑神疑鬼，此處太想@降頭師。
背脊發麻，胳膊肘冷沁入骨，不自然搓了搓，猛然抬首環顧周遭，床頭明黃的暖燈照射，角落背光處，似有似無的虛影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