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也用盡全力給汪靜一個大耳光,氣憤難耐地說:“汪靜!我還真是看不起你!這6年來我們的生活毫無交集,可是你真正得到那個男人了嗎?!你為什麼總把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
蔣天成看著朱家的女人,她們總是那樣疼愛、包容自己的孩子,義無反顧地衝在孩子的前麵,這樣的朱清讓他對母親這個稱謂有了新的認識。他隔著馬路,對朱清深深地鞠躬。朱清點點頭,蔣天成上了車,緩緩把車開走了……
失魂落魄的汪靜走了,從頭到尾蔣天成始終站在對麵的馬路上看著,而且始終用一種鄙夷的眼光掃視自己,她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蔣天成在離開上海的時候打通了朱三的電話:“朱三,我走了。雖然我明白成成並不是為了我才生的,但我依然感謝你。請幫我對你母親說聲對不起,畢竟事情是我做下的。”
“蔣先生,感謝你沒有為難我。事情是我們兩個做下的,無所謂對不起。成成的暑假快到了,我們會把他送到北京的。”
“謝謝你,朱三。”蔣天成的聲音哽咽住了。
“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們都隻能接受。”朱三聽到蔣天成的聲音變了,父子天性,天意人倫無法更改。她放軟聲音:“蔣先生,我們各自保重吧。”
蔣天成潛伏回到北京,剛下飛機,就看到媽媽的秘書和助理已經等在懸梯下麵,他唯有苦笑。
江耀春看到兒子輕鬆的表情勃然大怒:“天成,事情你是怎麼處理的?!怎麼能讓他們結婚呢?!”
蔣天成理解媽媽,他走過去抱著母親安撫到:“媽媽,成成現在的爸爸就是你在美國見到的柳醫生,他就是市長柳常誌的兒子。柳直的身份原來隻有祖齊一個人知道,媽媽你忘了嗎?是祖齊給外婆找的柳直。”
江耀春眼睛睜得似銅鈴:“什麼?!你說什麼?!柳直就是要給你外婆做手術的柳醫生。”
蔣天成點點頭:“媽媽,柳直也知道我是誰。但他從沒拿這件事情要挾我們,他是個高尚的人。”
江耀春沉默。
“媽媽,事情並不是沒有解決。成成可以認祖歸宗,並且在放假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把他從上海接過來住一段時間。朱三並沒有隱瞞成成的想法,她是一個好母親,她說一切都是為了成成的成長。隻要是對成成好的事情,她都願意去配合。她還說成成18歲時,會重新讓成成選擇自己的姓氏。對於朱三來說,我什麼都不是,隻不過是提供了一個父親的基因,如此而已。”
“我怎麼聽說汪靜也到了上海?”江耀春盯著兒子,並沒有放過他。
“都是這個愚蠢的女人搞出來的事,當年她騙我朱三一家都移民了,所以我才死心。”
江耀春點頭:“分了更好,我和你爸爸都不滿意她。老是在我們麵前耍些小聰明,不夠誠實。老汪這個人看起來對你爸忠心耿耿的,但你爸很清楚,隻要有一些風吹草動,跑得最快的肯定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