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卻不再理蕭羽,爆喝,“你想早點投胎,胡爺也沒有時間浪費在你這個無趣輕重的東西身上?巫十,還在等什麼?”
巫十蒼自的臉上一笑,萬分的詭異。他從包中拿出一根骨笛。
如絲如縷的聲音,似有如無的淒叫,如同陰慘慘的夜裏,野鬼哭嗥。
病房裏的人麵色慘然。
他們每個人的麵色,都開始晦暗,精氣神似乎開始慢慢抽走,萎靡之態,慢慢明顯。
甚至連薛家的一隻泰迪寵物狗,都開始昏昏欲睡。
突然,薛塵琪一個激靈,突出一口血沫
原來,她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使自己清醒過來,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能清醒,就要在詭異的骨笛聲中,睡過去,然後再也不能醒來。
她知道這是生死關頭,她哀求的看著蕭羽。
別人都以為,蕭羽是腦子有問題的狂妄之徒,不值一提。而隻有她見過蕭羽的曾經霸道無匹的身影
記憶裏的身影在此刻多麼讓她有安全的渴望和被庇護的渴求。
她顧不得了。
摯愛的親人,爺爺、妹妹,都眼睜睜的在骨笛聲中睡去,也許一睡不醒。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漂亮無遐的臉上,充滿了哀求和淒婉,
“蕭羽,救救我們,看在你欠我一個人情的份上,我不讓你還了。”
蕭羽冷笑,“人情?嗬嗬,那日你的回護之情,我記得清楚,雖然我並不需要,但我承你的情。今日特意登門,就是為了還這個人情,可惜,你和你的妹妹,兩次拒絕。你以為本尊的人情,是這麼不值錢嗎?機會失去,現在想起來,已經晚了。”
他拿岀那個黃裱紙簡單包著的—個藥丸,用手輕輕撚碎,一股奇異的芳香彌漫,薛家眾人,正在昏昏沉沉、心惡胸悶之中,聞到這個芳香,頓時精神一震。
可惜,蕭羽將撚碎的藥丸,放在寵物泰迪狗的嘴邊,泰迪狗伸舌添了幾舌頭,就舔了個幹淨。
幾乎是喘息之間,已經被骨笛催動的懨懨欲睡,日同生了一場大病的泰迪狗突然精神起來,到處亂竄,精力十足,看來,完全不再會受到骨笛的影響。
薛塵瑤心中氣苦!
她從見到蕭羽,就不順眼,冷言冷語,從沒有正眼瞧他。可誰想,在胡管家陰險算計之下,在可怖的巫十詭異的笛聲中,淡然處之,神態自若的,隻有這個他看不起的蕭羽。
而且,曾經她看不上,嫌棄的,無情拒絕的藥丸,竟然真的神奇。連狗吃了,都能對抗骨笛的笛聲,如果給了薛家,誰吃了,都能逃過一劫。
可惜,這冷酷無情的混蛋竟然喂狗,也不給他們薛家。
薛塵瑤心中又是氣惱,又是追悔。
這時,一時沉默不言的陳大師,突然如同見到了神一樣的神色,普通跪倒在地,抱住泰迪狗,使勁的聞,恨不得將鼻子伸進狗嘴裏。
他終於反應過來,剛剛蕭羽拿出的,是怎樣一個東西。他語無倫次的喊道,
“真壽丹!這是真壽丹!想不到本天師有生之年,居然有幸見到上古神物直壽丹!我真是有眼無珠啊,神物放在眼前,渾然不覺,等到到了狗嘴裏,才發現。這麼珍貴的直壽丹,居然喂了狗!天哪,暴殄天物啊!”
眾人迷迷糊糊之中,看到陳大師如此發瘋,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