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有必要再去呂陵山了,反而不知道該幹什麼了。我仔細想了下老和尚的話,既然是天命,恐怕想回去是不太可能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在這裏生存下去才比較實際。我每天都去見那個老和尚,可他卻拒絕透露更多的信息給我。隻說,我也是個聰明人,該知道他說過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我不是不明白,隻是不願意明白吧?他既然說我是東方國的公主,那我想不管是怎麼回事,我應該就是了吧,就像我家那個女孩取代我在家中的位子一樣。可是我真的要去做什麼公主嗎?我才不要,我寧願出家當尼姑算了。至於什麼鳳不鳳的,我想應該是指齊若寒或者趙宏吧?可是那還不如當公主算了。
一晃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我也終於搞清楚老和尚住的地方原來是布滿了五行八卦的機關,我說怎麼我每次走到竹風亭的時候,惠真都會及時的接我進去。我以為這些東西都是不存在的呢,鬧著老和尚教我,而老和尚卻是笑了笑說讓惠真教我就行了。沒想到的是,這個惠真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在講解的過程中,一會一個陣行,一會一個機關,我也隻是暈頭轉向的學了一半,反而每當我聽不懂是露出迷茫的神情時,惠真就會很可愛的笑。我也隻能惱怒的瞪著他,他也隻是說“師傅說有些東西是要靠惠根的”。我就更加惱火。
隻是我一直奇怪為什麼沒人找過來呢?難道他們放棄了嗎?雖然我是有心要避開他們,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失落。也許我是有些期待的吧?可是我在期待什麼呢?
春天已經過了快一半了,到處都是暖洋洋的,我和老和尚說要出去春遊,老和尚看了我一眼說,讓惠真陪我去就行了,我一直搞不清楚,難道他打算老死在這片竹林裏嗎?所以在我的軟磨硬泡下,這個老和尚也和我們一起出來了。
雖然這裏是兩國接壤的地方,但還是很繁榮的,和寺裏的景色不同,南山是這裏春遊最好的去處,有山有水,溪邊的桃花開的正是熱鬧非凡,一些孩子和情侶在放風箏,漂亮的野花點綴其間,這種景色在現代恐怕是很難欣賞到了。我東看西瞅的欣賞著這裏的景色,老和尚和惠真在後麵平靜的走著,惠真雖然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卻帶著一副大人的神情,總是縱容的看著我笑。
我們來到溪邊,雖然是春天,但是太陽已經顯示出了夏天的勢頭,在太陽下待久了還是會熱。我找到一塊臨水的石頭,把腳伸進水裏,踢騰著水話,一邊看著水裏的桃花順流而下,想攔也攔不住。突然,一陣“救命”聲傳來,有人急呼“有人落水了”。我光著腳順著聲音跑過去,發現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在水裏掙紮著,他的媽媽趴在岸上大聲的哭著,可岸上的人卻隻是幹著急不見人去救。
這裏是上遊的水流下來積聚的一個水潭,雖然不大,但是水卻很深,看著小孩馬上就要沉下去的樣子,我想也沒想就一個跟頭栽了進去。好不容易遊到了小孩的身邊,可是他卻突然抱住我不放,這個道理我懂,落水的人像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樣,都會死抱著不放,現在能打暈他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我怎麼可能會有力氣打暈他?眼看著我和這個小孩就要雙雙沉入水底,卻突然被淩空提了起來。
直到坐到岸上我還驚魂未定,周圍卻吵嚷著說孩子已經沒救了。我急忙轉過頭去看,不是吧?為了他我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他還好意思就這麼死掉啊?剛剛抱著我的時候不是還很有力氣的嗎?
孩子的肚子被撐的圓圓的,顯然是喝了太多水的緣故,隻是這些人是豬嗎?怎麼讓孩子平躺著啊?還不做任何急救措施。我迅速爬過去,使勁把孩子翻過去,想讓他把肚子裏的水吐出來。本來趴在他身上的媽媽,這個時候隻是無助的在旁邊哭泣。我用胳膊使勁勒著他的肚子,看著他把水一點點的吐出來,可是怎麼還不醒啊?我又試著為他做人工呼吸。
終於醒了。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和孩子他媽一個勁的謝謝聲,我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