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伊爾城

機場。

“哇,好冷啊,早知道叫就不來。看到一片白皚皚的城市的夏瑾然跺著腳抱怨說。

“你抱怨個什麼勁,不來?不知當初是誰說要來的,什麼午夜陽光啦,什麼極光啦!自作自受。”站在一旁的珞斕說著白了瑾然一眼。

“淩珞斕,你說話別太過分。”聽到這裏瑾然的大小姐脾氣犯了。

“好啦,我的兩位大小姐,你們別光顧著鬥嘴,先找個地方落腳吧!”在一旁的芷音忍不住開口道“我都快冷死了”

“哦,我給方姨打了電話的,過一會,回來有人來接我們的。”瑾然搓了搓已經凍紅的小手。

一小時後。

“瑾然,你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來。我們都快成冰棍了。”一向以好脾氣著稱的筱曖也經不住長時間的等候抱怨說著。

“快來了,快來了,我們再等等。”瑾然充滿焦慮的說。

“請問您是夏瑾然小姐嗎?”一個男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是的,你是方姨派來接我的嗎?”然轉過身看到一位約為四十的男子便開口問道。

“你怎麼才來?我們都等了很久,真是的!”瑾然有些不耐煩。

那男人很抱歉的說:“對不起,小姐讓你久等了!”

於是四個穿得像企鵝一樣的女孩子拖著一個箱子走在一個男人的身後,走了不久,就看到停在機場外的車。幾個人就飛快的跑到車裏去了,而行李呢?自然由那個男人放到後車箱裏了。不一會兒,那男子就坐進了駕駛室,向不知名的方向行駛著。

“終於暖和了。”芷音感慨的說。

“躺一會兒,坐了一天的飛機還等了這麼久,你們都累了,一切都交給我。”筱曖看著她們一個個想睡又不敢睡的樣子。

聽到筱曖的這句話,三人就像鬆了一口氣似的,不一會兒就都睡著了,筱曖看著幾個像親人一樣的知心好友,心裏一陣暖和。

“珞斕,芷音,瑾然,你們都醒醒,我們到了。”筱曖輕柔地搖著她們三人。

“恩,到了?”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是啊,幾位的小姐,我們到了。”筱曖高興的說。

四個人慢慢的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皚皚的世界一切都那麼安靜,好像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的仙境。

“久別了,我親愛的hytte(挪威語,山間別墅的意思)”瑾然張開自己的雙臂像要擁抱好朋友似的對對麵的房子說。

“瑾然,歡迎你來到這裏。”聲音來自從別墅裏走出來的一個約為三十歲的女人身上。

“方姨,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你都不去我家看看我。”瑾然撒嬌的說著,並抱著那個女人“這幾位是我的好朋友,筱曖,珞斕,芷音,這是方姨。”

“你們好!”方姨淺笑著說:“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像瑾然一樣的叫我方姨。別一直站著,進去吧,外麵很冷。”說著幾個人一起向裏走去。

“你們等會不要看極光嗎?我去叫下人弄幾個菜來,你們吃了再去吧。”方姨依舊笑著對我們說,說完便走向更裏走了。

“謝謝方姨。”我們異口同聲的說

吃完飯,我們便一群人坐在客廳裏看碟片。

外麵漸漸黑了。

“喂,我們到外麵去吧,那才看得更清楚。”瑾然突然對我們說。

一說完,我們四個人便關了電視一哄而出。

我們一個個得抬起頭望上去,山裏和城市不同,沒有了粉塵的大氣和通宵不眠的街燈,夜空也覺得最絕對的黑夜;相對的,遙遠的星球們被夜色映襯得格外晶瑩閃亮,然而又有一點不一樣,黑色的幕布上浮起一片淺淺的綠色,像霧氣,又在緩緩得變幻形狀。起先天空中隻有北方那片領域出現淺淺的極光,小小的幾片,忽而又消失不見。大家看了一會兒,即使戶外十分寒冷,但也舍不得回到屋裏怕自己一個轉身就錯過了極光。

“你們幾個先進來取取暖吧。等會極光沒看到一個個別凍壞了。看這勁頭,還要在等會兒。”從屋裏傳來方姨溫暖關懷的聲音。

幾個人聽到方姨這麼說,便又都返回到屋裏。

大約半個小時後,再出來時我們看到漫天布滿了綠寶石般的片片錦緞。泛著光亮的色澤,仿佛在微風中招展著,又仿佛天空擺滿神奇的魔術師的豎琴,無數看不見的手彈奏著豎琴,絲絲閃亮的琴弦飛快的顫動。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高度壓迫下脖子的酸痛,忘記了寒冷空氣的侵蝕,

忽然,一顆流星在視線裏飛快的逝落,無聲無息,隻劃亮了短暫的一秒鍾,短暫的讓人根本想不起要許願。

看到這美麗的一幕都安靜下來了。正在看得入迷時,瑾然和筱暖手上的手鏈都發出了與極光顏色一樣的光,看著她們倆若隱若現。珞斕和芷音一人拉住一個人。四人驚奇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忽然又一顆流星從天空劃過。劃亮了整個天際,隨後帶著幾縷神秘的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