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薇清優雅的走下樓梯。
她今天的任務,可不是要玩什麼老鷹抓小雞。
幻火。四任。無垢。清水。
簡單的隱喻而已。某些人的,名字的,文字遊戲。她所要阻止的,她希望交換的。
稍稍和周圍的人打打招呼,薇清看見被楓“無意”聚在一起的四個人。
韓升,尤裏特,耐。思拉特,任。韋恩,戈比斯。切,斯比愛摩恩。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是戰功赫赫,就是手握特權。這幾個人,一路走來,全是憑了自己的才幹,一步一步斬荊劈棘,登上高位,所以即使如薇清,也很是尊重這樣的人。但今日,她卻要與這些個“精英”好好試試。
“真是榮幸!今日得見諸位,薇清實是倍感慚愧。”說罷,薇清稍稍提起裙擺,頷首施禮。動作謙遜卻穩重,四人在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叫了聲好。
“斐斯小姐又何須過謙?”倒是四人中最年輕的韋恩先開了口,“您作為聖保羅學院的領事,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那裏,您過獎了。今日您們願百忙之中抽空出席,已是莫大的榮耀了。我年歲尚小,經驗不足,以後還要仰仗各位不吝賜教啊。”
切舉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老成的臉上有慈祥的笑意:“薇清啊,你還用那麼正式的方式和我們說話?我可是聽不下去了!小妖精你平時的陽光勁哪去了?”
“還是切伯伯最知我了。”薇清臉上是明亮的笑,“我也不想啊,隻是這是公眾場合,哪能由得了我呀。再說,今日酒會很是正式,可要注意不能丟了我們斐斯家的臉才是。”
“那我就直說了。”思拉特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上少得可憐的胡子,“今日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比如?”
“思拉特叔叔說的是,今日還有要事,不然也不會特意邀請諸位赴宴了。”薇清並不躲開話題的行為反而引起了四人的興趣,目光瞬間凝聚在她身上。
不愧是在政壇上廝殺多年的老手,目光真狠啊,一個個似要把她看到底才罷休似的,卻又似隻是在關心年幼的後輩。薇清在心裏皺眉:剛才還慈祥溫和,一和利益扯上關係,就變成狼了。
這就是,她要麵對的東西。
並不驚慌,又是溫婉的一笑。足見這少女的定力和穩重。她隻是微一環視四周,緩緩開口。“想必諸位都是很有興趣吧。畢竟,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伸手,取一高腳杯的紅酒,在手中閑暇似的晃了晃,“股權,其實並不如傳言一般,想必諸位早已注意到了,不是嘛?”今日想要股權之人,當然不止這幾人,當若能先解決這四人,把握會大很多。
沒有人先開口,都很謹慎。卻相互交換了眼神。待她的下文。
“自然,聖保羅學院的股權是一桶金。多年來的精心運營和權臣輩出,讓這隻股打出了金字招牌。如此好的聚金盆,怎會無緣無故的提出要讓出部分股權?對外用的解釋,看似合理,卻又盡然不合理。什麼要眾人監督,不能讓貴族盡掌大權,叔叔伯伯怎會不如薇清,自是早看出來了。才會想要個明確的理由,不是嗎?態度再三變化,是會影響股價的。”
又是無人應答。誰都不想先暴露自己的底細和要求。這是大忌,更是大失。
“莫非諸位心中早有打算?也是,若購進股權,這‘不能盡讓貴族掌權’一句可就成了廢話,又有這些日子貴族子弟可沒少給家裏惹事端,名校之牌,危亦。還有那鄰國使者,近日裏不知在尋什麼呢。老校長也說過呢,呀,那真是薇清的不是了,如此失禮,還望海涵。”以退為攻,其實有人心裏還是有動的吧。提醒自己萬萬小心。這些老手深諳交易之道,一個不慎,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那時可就脫不了關係了。
“嗬嗬,小丫頭,你手上就沒有拿到股權?怕是早就......”
“伯伯無須多慮,我手中的股權隻是由於斐斯當年參與建設所拿到的不到5%的而已,但是,早期被安排學生,出去的如特拉斯小姐等,手裏的股權也很可觀。”
“我可老了,沒什麼心思再在學校上花功夫了!我可不是管人的料啊。”
“那裏!您謙虛了。隻是最近人事調動頻繁,股權也似有不穩呢。”
“哦?難道還有人放著這麼好的東西不要?”
“因為學校內部,也有人以股權來交換一些東西,才會有人來交易的。比如,前年畢業的,現任國防次長的,埃文斯先生;任經社理事會副會長的,尤裏特先生。等等,最近幾日,很經常的來進行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