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識相的人,他立刻往腳底摸了油,最後看一眼少爺那傷得太過整齊和及時的傷口。
“其實口水的消毒和止血效果都很好,還可以止疼。”
最後一句,絕對隻是男人的心理感受。
軒轅大少難得的啞了。
他呆愣地看著自己消失了半截的食指,全幅心神都在感受指尖的溫熱和濕潤。
他媽的居然伸舌頭了!
他媽的居然還舔了!!!!
他媽的拿出來做什麼!!!!!!!
他看著自己不再流血的指尖,很想把右手再拿去割一刀。
但這麼一來,豈不是顯得他的智商隻有90.
是智商重要,還是……重要?
他還沒想出個高低,右手裏就被塞了杯牛奶,抬眼就是一張笑臉,“好了,現在沒事了。看你的汗流得那麼多,渴了吧,剛好有牛奶!”
是有點渴。
他把杯子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以後要小心一點,槍走火很危險的。”
又不是我犯的錯。
“而且男人不是會開槍才帥,女人都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
好吧,下次我會記得小心點。
“而且,不喝牛奶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你都幾歲了。”
哼,喝就喝。
“還有,不要動不動就把自己弄受傷。”
這個不行,我正在考慮五分鍾以後再割一刀是不是就不明顯了。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回房間,拜難得沉默的軒轅大少所賜,氣氛簡直溫馨友愛到爆表。
至少蘇絡表示很滿意。
睡著之前的軒轅大少也表示很滿意。
樓下的編鍾敲響第十二下的時候,軒轅大少從睡夢裏醒裏過來,他怔怔地看著床單上那曾被他懷疑為尿床的某個印記,再想到剛才的夢境——
仰頭就倒回床上。
夢-遺。
我也有欲望。
這好像很正常。
但我夢見的居然是蘇絡!
這簡直就是理所當然了好嗎!
我夢見她親了我,嘴唇很軟,感覺很好。
所以你想什麼時候把這個夢變成現實,現在還是明天?
可我一直很討厭蘇絡,她那麼煩,什麼事情都要管一管,問一問。
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麻煩你先把嘴角的笑意收拾好行嗎,不要口是心非。
但蘇絡是我名義上的姐姐,還是那個男人的“真愛”的女兒,上了家譜的。
這點事也值得你拿出來計較計較,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又懦弱了?
可她想親我嗎?會不會直接拒絕,或者幹脆馬上逃跑?
軟的不行,不能來硬的?你的槍還真是裝飾。
她不喜歡我開槍,動刀也不好。
那你就要去哄著了。
我不會哄人。
那就去學!
軒轅大少完成了一大段腦電波的交流,拿開放在眼前的手,望著頭頂暗黑的天花板,沉默地勾起了嘴角。
他起身,從床頭櫃掏出鑰匙,直接開了隔壁的門,輕輕地坐到了床上,在黑暗中皺緊眉頭。
哄人?
怎麼哄?
他想了一會仍無頭緒,幹脆直接躺倒在床上,把人抱進了懷裏。
算了,先看著,總會是我的。
唔,不過,先每天再給你加一萬零花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