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柏林的傍晚總是透著幾分寧靜,在麗妃河口總是有情侶依偎在一起,甜蜜肆意的享受著午後的日光。畢業於都柏林聖三一學院的史密斯也會在這個紅霞將天際染成血色的時候,吟出“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中國詩。這首詩,是他向同屬於自己醫院的華裔女醫生莫鬱華討教的。

莫鬱華其人,是聖三一學院的一個奇跡,她是聖三一學院生命科分學院裏唯一獲得全額獎學金保送入學的外國人,並且她還在畢業之後,學院用一百萬年薪的代價,將她留在了愛爾蘭,成為了一名華裔教授,年僅三十六歲。

“我今年過年會回國!”女人平凡的臉上帶著笑意,她摸了摸已經有了魚尾紋的眼角,聲音裏帶著愉快,她左手拿著電話,騰出右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濃茶,肯定的重複了一句,“我會回去的!”

“鬱華,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對麵那頭,帶著遲疑和忐忑的聲音再度漂洋過海而來。

“我已經知道了韻錦。他又離婚了,陳潔潔的孩子不是他的!”

“那麼這次你又是想要做傻事?”

“韻錦,我已經是愛爾蘭人了!”女人的聲音帶著愉快,她慢慢將頭轉向窗外。都柏林的冬季寒冷得像讓人顫抖,卻依舊擋不住像火焰一樣的愛情。對於一個已經三十六歲的女人來講,愛情這東西,已經不是少女時期夢幻的錯覺,而是一種可又有無的東西。如果沒有,就謹守本分,做一個俗世人,照樣可以瀟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