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虺無心怒問齊澍雨時,車隊正飛速向太平縣進發,在日上西山之時,終於到達了太平縣。
但虺無心卻沒有先去會合魏天寶,而是指揮著人,將獸車向沈府開去,他要把齊澍雨安頓下來,最好的地方就是沈府,一來沈醉音手中可能有血裏紅,二來沈府戒備森嚴,是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而另一個原因,卻是虺無心信任沈醉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沈醉音之前曾騙過他,可是對於她,他還是覺得沒有威脅。
這種感覺很奇妙。
獸車停在沈府門前,虺無心跳下獸車,沈府的守衛立刻上詢問。
“請問先生有何貴幹?”
到底是大戶人家的仆人,說話就是有素養,虺無心對這守衛心中先有了一個發印象。
就見他微笑道:“我叫虺無心,前來拜訪你家小姐,勞你通報一下。”
那守衛道:“很是不巧,我家小姐不在,先生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去請管家。”
虺無心眉頭一皺道:“沈醉音不在?那綠玉在不?”
守衛又搖頭道:“四大護法都隨小姐出去了。”
虺無心著急了,早知道他就該先讓魏天寶來打個招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白跑一趟。
冰芷兒仍騎在迅獸上,看著虺無心思索地樣子,說道:“綠玉就在府裏,我聞到她的氣味了。”
虺無心一愣道:“將軍還能聞到綠玉身上的氣味?”
冰芷兒不以為意地道:“她身上的氣味非常特別,所以我就記住了,剛才一陣風吹過,把她的氣味從院子裏吹了出來。”
虺無心心中佩服,一條蛇的鼻子竟然靈到了這種程度,真是可以和狗想媲美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家小姐和綠玉都不在愛嗎?”
那守衛臉色一變,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虺無心冷哼一聲,他剛才還誇這人有素養呢,沒想到他竟然敢騙他。
虺無心蛇目一登,一股氣勢壓向那守衛,那守衛隻是一個普通的武士,哪裏受得了這種壓迫,登時額頭見汗,呼吸開始急促。
虺無心冷冷地道:“我再問你一次,她們在是不在?”
那守衛牙關緊咬,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不在。”
虺無心點了點頭道:“很好,忠心可嘉,但是你不該欺騙我。”說著,他抬起一腳,將那守衛踢飛了開。
其他五名守衛一見虺無心動手,立刻就舉起兵器將他圍住,同時還吹響警報,向府內求援。
虺無心寒聲道:“我隻是來找沈醉音,沒你們的事,你們讓開,不然別怪我的拳腳不長眼睛。”
一個守衛壯著膽說道:“大膽惡徒,想撒野也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堂堂沈府,隨便出來一個高手就能把你給收拾,我勸你還是快走吧,要是命不好,遇到了我們四大護法,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虺無心哈哈一笑道:“你們的四大護法不是不在家嗎?等他們回來了,我早就把你們全都殺的幹幹淨淨,不想死的,就快點滾開。”說話間,虺無心突然氣勢怒發,強大的氣浪,幾乎把五個守衛給掀翻了出去。
這時就聽沈府中傳來一聲冷喝道:“哪裏來的毛賊,敢在我沈府門前撒野,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字了。”
虺無心聽出這是綠玉的聲音,他冷笑地看著沈府大門,很快就見兩個人影從門口奔了出來,正是綠玉和紅雲二女。
綠玉一看虺無心站在那裏,登時驚奇道:“你就是毛賊?”
虺無心冷哼一聲道:“我就是。”
綠玉登時白了他一眼道:“你有病啊?來了不說進府裏來,幹嘛在門口鬧騰?”
虺無心道:“我想要進府,那也得進得去才行啊。”
綠玉道:“怎麼進不去?你隻需要報上小姐或我們四人的名字,沒人敢擋你啊。”
虺無心道:“我報了,可人家說你們都不在,那你說我該怎麼進?”
綠玉奇道:“誰說的?”說著,她環顧一周,看看那些守衛。
守衛立刻將手指向那個被虺無心踢飛的守衛,說道:“是隊長說的。”
綠玉順著他們所指處看去,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你們隊長呢?”
虺無心也轉頭望去,果然沒有看到那名守衛,他轉頭望向冰芷兒,冰芷兒淡淡地道:“跑了。”
虺無心問道:“那你怎麼不擋住他?”
冰芷兒依舊淡淡地道:“你還要和一個小人物一般見識嗎?”
虺無心登時氣結,看來以後還是少指望她的好,此時她轉過頭,對綠玉道:“說吧,為什麼你們都在府中,卻讓人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