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之人所練的劍法,大多是百年前機緣巧合流傳下來又經後來能人不斷改進而成。如今的大周皇族,除了蘇嘯北唯一能讓林天雄忌憚一二的便是蘇以淨和蘇以冽。蘇以淨自小喜讀詩書史事,很少習武,用以防身的便是平日裏不離手的飛火琉璃扇。此扇表麵觀之是以玉為骨,附以極品天蠶絲為麵,上繡的大周地圖一針一線皆是名揚天下的泰州繡娘繡上,已是至寶。隻是極少有人知曉,那扇架中卻是另有乾坤,六六三十六跟扇骨,每根都藏著十八根玄鐵細針,根根淬這玄羽的“烈焰”劇毒,一經粘身,痛不欲生,而內力達到一定程度後,這飛出的針上便會帶上火種,已然一把極品利器。
而久不在朝中的蘇以冽,大周譽為“戰神”也定然不是浪得虛名。四年前離開豐城之時,還是個資質平平,病病歪歪的少年,隻是這四年中,不斷傳回的捷報,以及林相在邊疆的親信回報,讓林天雄了解到短短四年,蘇以冽已是刀槍棍棒樣樣出眾,天資及勤奮無可限量。而這蘇以冽又很少與人來往,令林天雄完全摸不著頭腦,幾次想要登門拜訪都被蘇以冽拒絕的滴水不漏。
光陰飛逝,轉眼入冬已經有兩月了。年關將近,王府上也開始置辦年貨。銀離有時會來給美景彙報出納,菜品煙花也常是來征求美景的意見,美景心知是蘇以冽的意思。府中,乃至朝中都在議論軒翊王爺何時大婚,蕭妃娘娘也是派人送來了除夕夜的請函,。一切都好,隻是美景心中卻愈發的覺著苦,不該苦啊,咳血咳的多了,該是腥味才對。
年關越來越近,這幾日雪落的也是越發的勤。梳雲推門而入,帶入一絲寒流,“姑娘,四國都派了使者來呢。”美景輕笑點頭,大周的傳統,每年的除夕,四國都要派來使臣納貢,並不稀奇。
“街上多了好些他國之人,怪模怪樣,好笑的很呢。”梳雲隨口一句卻讓美景眉間一緊,不對,四國納貢隻來使臣,到了豐城便都入住了皇宮中的使館,街上怎會看到許多他國之人?想著,美景開口道“可知多是哪國之人?”梳雲見美景有興致,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道“玄羽居多,白雲次之,冰淩青海倒是沒怎麼見著。”美景眉間愈緊,玄羽玄羽,又是玄羽。
一心堂,蘇以冽與景易宣相對而坐,蘇二人均是麵色平淡,看不出喜怒。蘇以冽從桌上拿起茶盞輕抿一口道“掛帥者何人?”“雙羌少主,白競天。”修長幹淨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檀木桌上,蘇以冽淡淡道“好個白競天。折將幾員?”“泉金,泉水身負重傷,兵部先鋒將葛敬山陣亡。”蘇以冽點點頭,眼中多了一絲玩味,景易宣卻從中看出了一種躍躍欲試。這泉金泉木泉水泉火泉土乃是蘇以冽一手培養的五員大將,出可帶兵,入可防身,個個武藝高深莫測。
隻是玄羽軍中突然橫空冒出個雙羌少主白競天,領兵掛帥,雷厲風行。玄羽原本節節敗退,如今卻又卷土重來。景易宣帶著青海調去的五萬大軍前去支援竟也隻是一緩勢頭,這才回了豐城找了蘇以冽,畢竟自己帶兵壓陣玄羽是蘇以冽用兵符調動的,戰事軍情可以不報天帝。更何況天帝現在被林相吃的緊緊的,報了也是無用。
這白競天頗為神秘,景易宣到玄羽二十日竟未見到一麵,甚至連他紮營何處都沒有探聽得到。此人行軍布陣詭異多變令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三日前更是以箭傳書給景易宣,鑲金雲宣上龍飛鳳舞一行大字,“爾等甚弱,蘇以冽來。”口氣甚是狂妄。景易宣也不敢不當回事,當即日夜兼程回了豐城。
“白競天,白競天。”蘇以冽念到,麵色終是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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