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佑顏用鑰匙打開有些沉舊上鏽的鎖頭,伸手推開因雨水和歲月侵襲而變得腐朽衰敗的木門。--
門扇摩擦地麵,發出‘吱嘎、吱嘎’刺耳怪異的聲響。
進入門內,方才窺見另一片天地。
院子遠比鬱佑顏所想像的要大的太多,她估不出具體多大麵積,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比足球場的麵積大,隻是可能太久沒有住人,院子裏雜草叢生,此刻已處秋末,雜草枯黃萎靡顯得整個院子極為蕭條破敗。
尋著石子鋪成的小道,慢慢往裏走著,鬱佑顏來到正房前麵。
灰磚青瓦的一排房子從遠處看去帶著厚重的曆史滄桑感,隻是走近才會發現,房子到底年月太久無人居住,窗棱上貼著的窗紙破漏沉舊,偶有風吹,就簌簌作響,讓整個房子看起來像個垂垂老矣的老婦在瑟瑟發抖。
圍著房子轉了一圈,又看到屋子後麵竟然還有個很大的後院,後院麵積也不小,有一個放柴和雜物的棚子,還有一個用木欄圍起來的圈子,可能是放牲畜用的。
鬱佑顏又轉回前院,思索著怎麼執行接下來的計劃。
母親讓自己先過來到是給了她時間慢慢打算,隻是真到了這裏又發現這事實行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因為院子雖大,但並沒有太多建築,一眼望去一目了然,沒有可以讓她施為的地方。
再次走到房子前,發現雖然房子看著破敗,也隻是窗房這些附加設施顯得,仔細觀察發現房屋整體框架依舊□□,即使仍不住人應該也能堅持個十幾年不會坍塌。
鬱佑顏一時有些發愁,怎麼想‘撿’個東西這麼難呢?
她到是可以裝作東西是在院子的某一處撿到的、找到的、挖到的,加上她昨天說的夢到姥爺要她來看他這個鋪墊,想來父母也不會懷疑,可是她想要的結果不隻於此。
她要讓手裏這筆‘意外之財’不隻有父母知道,也要讓外人看到,否則他們家突然有錢了別人會怎麼想?總會有各種猜疑,揣測,甚至更想不到的麻煩,所以說,她這筆‘意外之財’需要見證人。
而無論是誰當場親曆了這種事情,事後都不需要吩咐就會把這件事情無限傳揚,那樣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這筆‘意外之財’來自先輩的饋贈,也許會惹來豔羨和嫉妒,但卻不會引起懷疑。
現在的問題是她要怎麼做,才能引來‘見證人’。
本來鬱佑顏想的是到老家的時候,找一處*的房屋或牆體,她在下麵施點技巧,做出一副被掩埋的假象,到時候母親勢必會找人來幫忙把她救出來,然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著東西出現了,而這些救人者則會順理成章的成為她得到家傳財寶的見證人。
然而想像是美好的,真正實施起來鬱佑顏卻發現這件事沒有想像的那麼容易。
這屋子雖老又舊,但以前那個時候的東西卻是良心東西,這屋子老則老已,但仍十分結實,鬱佑顏實在想不出怎麼撼動它們,造成倒塌的假象。
現在她手裏隻有大門的鑰匙,沒有屋子的鑰匙,也不能進到裏麵卻看看屋子裏的情況。
一時找不到方法鬱佑顏隻得皺著眉頭在院子裏繞來繞去。
在走到一處倒在地上的奇形怪狀的物體時站住觀察了會兒,是一個圓形木樁子,木樁子中間有著大大的裂紋,上麵繞著幾圈粗麻線,麻線經曆風吹日曬已經糟透了,鬱佑顏覺得有些眼熟,仔細回憶一下發現是曾經在電視裏看到過的打水用的東西,叫,叫什麼來著?軲轆?好像是這個叫法。
鬱佑顏看了看腳底下踩著的不同於剛剛的土地的厚木板,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軲轆,腳下動了動,木板發出因和接觸麵不貼合而傳出的咯咯聲,不由心裏一驚,她腳底下踩著的不會是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