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市中郊區有一座山,叫桐山。
桐山之內有一座廟,苗裏供著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薩,信士求拜菩薩據說可靈驗了。
坐在公交車上的初夏默默地看著外邊的街景夜色,心想有空的時候一定要進山去拜下菩薩,心誠許個願,願爸爸一切安好。
公交車在桐山山腳之下的桐山站停下,初夏拉著行李箱下了車,繼而走在桐山山腳下的城中村的亮著路燈的蓮花街上,幾分鍾之後停留住了腳步。
初夏看著麵前暗紅木雕而成的房子,看著門口之上的刻著“陰陽師公館”五個金黃的鑲嵌大字的牌匾,這幾個字在路燈照耀之下泛著金色的光芒。
不由地,初夏的心中陷入了不斷的回憶中。
這個小房子,承載了太多她的成長記憶了。
小時候她就是跟著爺爺一起長大的,後來她上了高中,去了外麵讀書,就跟著在外打工的爸爸一起住了。
想了想,自從爺爺六年前死後,她這還是第一次回來這個地方。
爺爺是靈異界的高手,這陰陽師公館是他一手創辦的。
印象中爺爺在的時候生意很好,總是有形色不同的人出入求爺爺辦事,提起靈異界,就有初大師的說法。
爺爺死前曾經留下話來,這公館不可以出租或者賣出去,壞了主家的風水,他要留給後人來經營。
可惜爸爸學藝不精無法繼承衣缽,隻是做了一個貨車司機,而也隻有她隨爺爺學了不少真本事。
爺爺曾經說,她這一身本事,在這靈異界也可以有一番作為了。隻是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用到大用處而已。
因為她的夢想一直都是成為一名出色的畫師,要不是爸爸出車的時候出事成為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醫院等著治療費,她是不會想到繼承這份祖業的。
目前看來,也隻有這個方法比較掙錢了,畢竟也算是一份生意,一份自己的事業。
爺爺和爸爸都希望她以後可以做陰陽師,好好經營陰陽師公館。曾經也因為這個違背她的夢想,她鬧過。
可惜爺爺已經死了,現在爸爸也落了個半死不活,所有的這些都隻能成為回憶了。
初夏搖了搖頭,苦笑著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一股黴味頓時從被打開的房門裏麵源源不斷地翻滾出來,陸續彌漫而來的空氣難聞無比,初夏捏著鼻子踱步進去,發現沒有收拾的屋子,滿屋子的難聞的酸臭味。
摸黑進了房子,難過不已的初夏甚至都不想去點燈。
就這麼摸黑上了二樓,慢慢地躺倒在二樓之上的房間的散發著發黴氣味的床上。
想到爸爸還不知道會不會清醒過來,初夏流著淚水難受得不想動彈,就這麼在黑夜之中默默地流淚。
也不知道傷心難過了多久,傷心的她終究耐不住困乏,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醒過來,太陽已經出來了。
初夏坐了起來,看了看表,十一點了!這一覺睡得可夠長的。
她頓時起身,推開了窗戶。
一眼就看到對麵的古董店,憨厚的老板正坐在櫃台數錢。
而外邊的過道上,依稀是稀稀落落的遊客在三三兩兩地走過。
看來是一些要進山去拜佛和遊玩的遊客,因為不是周日和過節日,這人還算是不多。
初夏摸了摸酸痛而紅腫的雙眼,看了看這幾年沒有管的房子,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而呆了一晚上的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搞得髒兮兮的。看來需要掙錢的話現在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快將這公館給整頓一下。
著急忙活的初夏,匆忙洗了臉和漱了口,開了店門給滿是黴味的公館散味。
她低頭看了看渾身髒兮兮的衣服,連衣服也索性不換了,反正已經髒了,就這麼地開始搞衛生吧。
“誒,這,這不是初大師的孫女嗎?”
奇妙走出門來,盯著忙活著擦窗戶的初夏。
“誒呀,還真的是你!初夏!”
這麼多年沒有見,這個丫頭越發的長得水靈了,變得更漂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