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望著我的眼神有多複雜多變,我隻知道我理解的已經和他講清楚了,那應該也算斷了吧。雖然暫時不會離開,但在找到能住的地方後,就要離開了。為什麼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這麼難過呢?
不知道跑了多久,隻覺得寒風刺骨的冷啊,風幹了我的眼淚,化作點點霧氣擴散在空氣裏。等我意識過來時,我已經坐在一件溫暖的房間裏,手裏正捧著一杯暖暖的熱茶。我就是被這熱度給喚醒的。
抬起頭偶偶偶一看,我盡然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那家酒樓。夜雪寒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真是,孽緣啊!“為什麼我每次心情不好,哭得如次狼狽不堪的模時,你都會出現在我麵前呢?像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都不行啊。”我慘淡的對他一笑到。
他沒有回答,隻是用一種很疼惜的眼神看著我。充滿了心疼與擔憂。手用力的握住我,想要給我力量。我能察覺出他的好意。穩定心態後,疑惑的問他:“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啊?”他隻告訴我說時他在街上‘散步’,剛好看到我哭著跑出來,怕我出事,就把我帶來了。怎麼會這麼巧?真的是碰巧嗎?算了,不想了。
我看著他仍就擔憂的眼神,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告訴他我沒事了。然後就請求他能不能幫我找個房子?他沒有問為什麼。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知道他怕我又想到什麼而不開心,以後我想告訴他時自會說。所以他也沒問。對於這樣的他,我覺得有他這樣的‘朋友’真好。
接著我就在他那和他喝了會茶,聊了會天。就離開了。離開前他告訴我會在他離開前幫我找好房子,找好後他就會去找我的。我謝過他。也知道他眼神裏未問出的的話是什麼:我會不會跟他離開?但我仍然在逃避這個話題。既然他不忍在這個時候問出來,我也就裝作不知道,“安心”的離開。
我‘垂頭喪氣’的走回王府。還沒走進大門,就猛地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我剛想推開,就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也就放棄了抵抗,任他抱著。我想,他應該還是愛我的,心裏也有我的吧。可是我們的未來太過渺茫啊!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讓我給你時間去靜靜,你說過不會離開王府的是不是?我給你時間,隻要你不離開,想怎樣都行啊。剛才去找你,沒看到你的人,我下了一大跳。以為你離開了。我那時真是快瘋了。馬上出來找你。還好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沒有離開。……”他語無倫次的重複著這句話,眼裏的後怕與擔憂令我心疼。這樣的他,我真的能夠放心離開嗎?我不知道,隻是緊緊的回抱住了他,讓他感知到我的存在。我還沒有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再三保證‘暫時’不會離開時,他才放心的讓我休息。自己緊繃了一天的心神也能放鬆放鬆。不知道是他在自欺欺人,還是我特意沒說。我們都沒注意到我說得是暫時,而不是永遠啊。
於是王府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又好像有什麼已經改變了。大家各做各的事,一切都想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口裏多了個主子:芊芊郡主,而我也從那主人坐的桌子上退了下去,站到了一旁。王爺沒說什麼,他們下人更不會亂說啦。一切似乎是如此的理所當然。我本就該在那個位置上站著,以前坐著隻是一場錯誤的際會,過眼雲煙罷了。
他們都“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他們每天開開心心的出去遊玩,找兒時的記憶,我也每天偷偷摸摸的去問夜雪寒我的房子找好了沒。我和他仿佛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除了每天吃飯時的‘交集’,在無瓜葛了。
這天晚上,像往常一樣他們又出去玩了,我百無聊奈的在一個人在房裏望月亮。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了呢。他不理我,我應該歡喜的不是嗎?還好上次問夜雪寒,房子似乎快找好了,已經要開始交接了。快要離開了,我們真應該斷了啊。
突然一聲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考。抬眼望去,劉伯急匆匆的跑過來,在我門外喊道:莫小姐,外麵宮裏來人了,說有聖旨到了,您快出去接一下吧。老奴已經派人出去找王爺他們回府了。
“宮裏的人?有什麼事發生了嗎?”我在心裏疑惑,但還是快步打開了門,跟著他出去迎接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