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跟在他們後麵,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在前麵走著。不知道跟了多久,才停下來。接著就聽到一個小丫頭小聲的叫我,說王爺找我了。我這才反應過來。撐著“病體”過去見他。
看著我出來,他眼睛一亮。剛想過來扶我,卻被我難得的一次“行李”下了一跳。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果然他收住了手,語氣平靜的說:皇上有旨,讓芊芊郡主暫住在我閑王府裏,你們都不得怠慢。聽到了沒。周圍異口同聲的肯定回答,讓他很滿意。接著就讓侍女把她先待下去安置。經過我的身旁時,我能感覺到她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吧。
她走後,歐陽風溯就把其他的下人也都趕了出去。隻剩下我和他。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把我叫出來,卻又不理我。但我不舒服,想回房快點去休息會,於是我抬起頭來看他,問:還有沒有事,沒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一大早被吵醒,我還要睡覺列。
他看著我睡眼惺忪,似乎並沒有事,是真要睡覺的樣子。於是寵溺的說道:“很累?沒睡好。看你的黑眼圈。快去睡覺吧。”聽到這句話,我也沒行禮轉身就走。畢竟現在沒外人嘛,我就不要給他裝啦。而且是真的頭疼的厲害啊。
一路眯著眼,似乎是跌跌撞撞的朝著記憶裏走了千遍的路線回的屋。一進們,就躺倒在床上,蒙上頭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來。出了一身的汗,雖然頭還有點熱,但已經好很多了。隻是嗓子有些疼。估計有點發炎。於是我爬起來準備去買點治嗓子的藥。推開門一看,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下午了,要吃晚飯的時間到了。
於是我想先去填飽了肚子在出去買藥。還沒走到吃放的地方遠遠地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我尋著聲音過去,就看到歐陽風溯正和他的義妹芊芊郡主高興地吃著飯。不知道講到什麼開心事了,他開心的大笑,那位芊芊郡主也顏麵低笑。就連周圍服侍的下人也是忍著笑以,一派和睦的安寧景象。沒有任何人意識到,這一直陪著歐陽風溯吃放的是我,而不是裏麵的那位郡主。
就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我沒來吃放,而他也沒去找我。我頭痛的悄悄離開,手腳一片冰涼。心,更是覺得缺了一個小口。
失魂落魄的跑出王府,路上連撞了幾個人,連對不起也顧不得說。看著大街上人生意興隆,人來人往的場麵,我的淚終於滑落。到現在我才覺得我似乎一直是一個人啊。這裏不屬於我,這裏的文化,語言,包括他都不屬於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啊!就算有他的愛我還是一個人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哭道眼睛腫的不成樣子,淚都流不下來了,我才停止哭泣。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走到一個中等的店鋪麵前。而那個店鋪名稱角落卻畫了一朵梅花,傲然挺立。我突然想起這是夜雪寒曾給我說過的圖案。那這個店應該就是他開的了。
我突然很想見他。於是我就真的順從了我心裏想的,踏進了這個店。一進去就有小二出來招呼,原來這是個酒樓啊。我拿出夜雪寒曾給的令牌給老板看。他下了一跳,臉上的尊敬與害怕顯露無疑。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神色,然後把我請進雅間,告訴我爺——也就是夜雪寒,很快就到,讓我等會。
我依他所言,安靜的等他。桌上擺著他招呼我的食物,我一點食欲都沒有。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推門的聲音,就知道他來了。站起來,轉過身,就看到他一身白衣的站在我麵前,衝我溫柔的笑著。不知怎麼的,一看到他,我那好不容易止住大的眼淚又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