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武威郡,郡治姑臧城北百裏外,蒼茫大草原上,五月天應該是草長鷹飛牛羊成群的季節,這裏卻一片肅殺,牛羊絕跡。兩軍對峙,鏖戰一觸即發。
一麵是羌人,披發左衽,著裝雜色,多無盔甲,鬆鬆散散,不成陣列,隊伍後麵還有俘虜來的漢人在哭泣,但勝在人多,足有三千多騎,舞刀弄槍,狂笑呼喝,不可一世。
一麵是漢軍,黑色戰甲,紅色戰袍,著裝嚴整,陣列分明,旌旗招展,裏麵雖有些許羌人,但看他們的裝扮神情,早已漢化,這支漢軍雖然隻有一千多騎,氣勢猶在三千羌人之上。
漢軍的氣勢全是陣列前方一人激發起來的,那人是漢軍的戰魂。
那人十四五歲年紀,麵如冠玉,眼若流星,頭戴亮銀獅盔,身穿亮銀鱗甲,身披素白戰袍,胯下白色駿馬,手持銀色長槍。
羌人部落頭領名叫北宮伯石,身高九尺,膀大腰圓,傳聞有生裂獅虎之力。
北宮伯石輕蔑地打量著漢軍主將,哈哈大笑道:“果然俊美!不愧是西涼之錦,我正缺個孌童,馬超你來得正好,快到我的懷裏來!”
那名漢軍將領正是涼州武威郡太守馬騰之子馬超,他手提長槍,冷冷看了北宮伯石一眼:“麵目醜陋嘴巴發臭,不愧是西涼之屎,田裏正缺肥料,你來得正好,快滾下來做屎吧!”
北宮伯石勃然大怒:“兀那小子!膽敢罵我!我不要你當孌童了,我要你的命!”說著催馬揮刀,劈向馬超。
“真想做屎啊!小爺成全你!”馬超挺槍躍馬,施展馬家槍法,一息之間刺出十數槍,長槍蕩起無數銀色槍影,猶若銀蛇狂舞。
北宮伯石頓時眼花繚亂,分不清哪個槍影才是真的,心驚膽顫,大叫不好,連忙撥馬回逃,卻已經遲了。
馬超一槍刺中北宮伯石的咽喉,將屍首高高舉起,在羌人陣前縱馬馳騁,厲聲大吼:“馬超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羌族素來以武為尊,北宮伯石已經是這個部落裏第一高手,在馬超槍下卻走不了一個回合,其他人全都膽戰心驚,不敢迎敵。
馬超將北宮伯石的屍首摔在羌人陣前,大聲喝道:“欲降從速,否則族滅!”
北宮伯石的兒子急於為父報仇,又看馬超遠離漢人軍陣,親率上百精銳羌騎,圍攻馬超。
馬超處變不驚,單人獨騎,衝入羌人陣中,人馬如龍,左右衝突,如入無人之境,一槍橫掃過去,七八個羌人栽倒馬下,銀色長槍盤旋一周,槍尖猶若鳳凰點頭,十數個羌人捂著咽喉栽倒馬下。
數十息後,羌人最精銳的一群騎士盡皆一命嗚呼!
餘下羌人全都目瞪口呆,這些騎士可都是他們部落有名的勇士,對付起漢軍皆能以一敵十,卻沒想這麼快就被馬超擊殺,馬超的武功遠遠超越他們的想象,恐怕隻有鐵羌盟盟主韓遂麾下第一猛將閻行差可比擬。
馬超勒馬挺槍,瞠目大叫:“我好心叫爾等降順,爾等竟拒不歸降,如此甚好,傳令下去,包圍狼羌部落,務必全殲!”
沉悶的號角響起,從草原斜坡兩側湧出兩支人馬,各有一千人,三千漢軍士氣高昂,碾壓群鳥無頭士氣低落的三千羌人,必將是一邊倒的大廝殺,這片草原將被鮮血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