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偏西了,從早上逃離開始到現在估計也到下午四、五點了,妄想狂又累又餓的沿著高速路終於走進了市區。
這個印象中有名的旅遊城市給妄想狂的第一感覺就是太安靜了!沒聽見汽車喇叭的轟鳴聲,沒聽見廣場舞的音樂播放聲,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這個城市寂靜的像是被遺棄了!
高速路兩邊樓房很多,但是顯得都很破舊,樓房上掛的廣告牌殘缺不全,窗戶玻璃就沒幾塊好的,有的樓房牆麵上有很陳舊的煙熏痕跡;有的樓房上甚至爬滿了爬山虎,眼前這些給人感覺就是這個城市怎麼這樣破舊啊!
就像回到了解放前時的舊社會,城市破舊得有一股子歲月的滄桑感,城市破舊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沒看見一個人,想象中應該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才對。
人呢,怎麼人都哪去了!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啊!
妄想狂衝著路邊的房子使勁的喊了聲:有人嗎,有人在嗎!回答他的是風穿過房屋窟窿時發出的呼呼聲。
詭異,又是個情景詭異的場景,這比剛才看見的汽車殘骸、人骨殘骸還要詭異。不會城市也廢棄了吧!這裏可是三峽啊!有大壩的。怎麼可能廢棄呢?這是個很重要的城市啊!
我在小小的病院裏還看見了上百號人,怎麼在這麼大的城市裏沒看見一個人,哪怕這是城市的邊緣地帶也應該有人啊,應該有數不清的人才對啊!可是除了我自己,就沒見著一個人!
下了高速公路的妄想狂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向前小心翼翼的走去。穿過了幾棟樓房後,終於在一個廢棄的大院門口聽見了一點動靜,於是他踮著腳小心翼翼的摸過去。
敞開的院子沒有了鐵門,院子裏的情景一覽無餘。院子中間停著輛摩托車,旁邊蹲著個身穿牛仔衣褲的人不知道在車上搗鼓什麼。
是個人!妄想狂不禁鬆了口氣,這一路就沒見到一個人,盡是看到些可怕的情景,還好,終於看到個能喘氣的。小心走到他身邊看他沒反應,咳嗽了一聲也沒見他有動靜。然後看見那人低著頭帶著耳機在那晃頭晃腦的,於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誰知道這一拍,就拍出事了!
就見那人蹭的一下跳起來,飛快的轉身並從衣服裏掏出了一樣東西對準了妄想狂。妄想狂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當他看清是把手槍對準自己時,嚇得趕緊搖動雙手,一邊躲開槍口,一邊後退並大聲喊道:“別開槍,別開槍,我沒惡意的,我沒惡意的,我就是想問點事,拜托能不能別拿那玩意對著我。”
“站那兒別動,雙腿叉開,雙手舉高。”那人大聲說到。這時妄想狂才發現這人是個女人,一個年齡不大的女人,其實是男是女對妄想狂來說現在不重要,隻要對方是個能夠開口說話的人就行。
但當他看清眼前這個女人的模樣時他傻眼了,因為這個女人不是他所想看到的華夏人樣子,這個女人竟然是個長著高鼻梁、藍眼睛、白皙皮膚、栗色短發的外國妞。
而且她還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妄想狂覺得這個世界亂套了,從睜開眼開始一直到現在,自己所經曆的、看到的、聽到的全都不是自己能了解和想象的到的事情,結合自己還記不起自己是誰這件事。
再看到一個到處充滿詭異氣息的城市裏一個人影也沒有,好不容易見著了人,這人竟然不是華夏人而是個拿著把手槍對準自己的外國妞。妄想狂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這個......嗯......HELLO.....”
“甭跟我貧,我聽得懂你說話,小子,別想跟我耍心眼,我可是從小在華夏長大的,你幹嗎的,鬼鬼祟祟想幹嘛!一看你這小白臉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你是不是那邊過來的人,你要不是那邊的人,哪你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你是幹什麼的,要不看你還是個人,我一槍就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