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
五人異口同聲。
危險!
“駕!”司徒灝就不信邪,這世間還有鬼神?就是鬼,他也要擒住,看看鬼神究竟長什麼樣子。
不是鬼,就是人。總之,動物是不會說話的。
趨馬到那個倒地身影近前。
司徒灝抽出長劍,以劍尖挑起那人的後衣領。
那人沒動!又以劍尖狠狠的在那人的肩胛上刺下一劍,那人發出一聲悶哼,並沒有一絲反抗。
看來,不是裝的!
他的那一劍可是刺在那人最痛之處,要是想裝死,誘他靠近,那這一劍,完全可以讓裝死的人一躍而起。那種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確定沒有危險,司徒灝翻身下馬。
走進匍匐在地的那人,一把拔出心口的箭弩。
“噗!”
箭拔出的同時,一股血柱噴出老高,映紅了皎潔的月光也映紅了幾人的眼,也落司徒灝一身血漬。
驀地,一股血腥味兒充塞鼻端。
地上那人,隻是微弱的哼了一聲,再無動靜。
“王爺!”見王爺先行靠近,五人也不怠慢,趕緊跟隨而來。
率先跳下馬的是風。
他走進撲在地上的那人,之見那人麵朝下,背朝上,與地麵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看來,她受傷不輕。
“嗚嗚……嗚嗚……”突然,一陣低鳴,傳進眾人的耳膜。
什麼聲音?
每個人都屏息靜聽。
最後,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的身下。
風大手一伸,提起地上的那人,是一個女子。之見那人渾身是土,頭發蓬亂,一副不能再狼狽的樣子。
她胸口正汩汩的流著血,肩胛上的那道傷口,也有血液淌下來。
隻是,她雙目緊閉,懷裏,還緊緊抱著一個白絨絨的小東西。
“司徒!你看這是什麼?”東方擎試圖拿下她懷裏的那團白色東西,可是,即使在昏迷之中,那人把懷裏的那團白色仍然抱的緊緊的,根本拿不下來。
司徒灝的目光一直在樹林中逡巡,他想發現一些那白色身影的蹤跡。
憑他的經驗判斷,那肯定是一種大型野獸,絕不是眼前這個死女人。
至於這個女人怎麼黑天半夜出現在皇家狩獵場,值得懷疑。
不過,她要是死了,就一切了結,如若不死,他可以審問她。
東方擎喚回司徒灝的目光。
“雪豹!”
司徒灝一貫平靜無波的眼中,溢上一抹不易覺察的興奮。
這可是罕見的物種!
以前隻聽說,皇家狩獵場有人看見過雪豹,但是一直沒有人捕獲。
漸漸的,人們隻當傳聞講一講,沒人當真。還有人說,雪豹是有靈性的東西,夜晚出來,化作仙子或是俠士,救人民於苦難。
不過,司徒灝一直不信。
拋開雪豹能不能演化成人形不說,就是能在碧綠的樹叢中,見到雪豹都不容易。
眾所周知,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了生存下去,動物們都有保護自己的絕招,保護色就是其一。
蓊鬱蔥蘢的樹叢中,出現雪豹,多麼顯眼,不明擺著等人類來獵殺嗎?
司徒灝不自覺的伸手,試圖拽出小雪豹。那個小東西確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嗚嗚……嗚嗚……”小雪豹咕嚕嚕的幽藍眼睛,亂轉,四個小爪子緊緊的抓住救命恩人的衣服,死也不撒開,仿佛天地之間,除了媽媽,隻有眼前這個昏迷的人,可以救它。
司徒灝用用力動了一下,不小心碰觸到那人的傷口,那人痛苦的低吟一聲,睜開眼。
那眼明亮清澈沒有絲毫塵垢,盡管是黑夜,那晶亮的目光,突然晃花了司徒灝的眼。司徒灝是何許人也,怎麼輕易受到外界的刺激和幹擾,隻是一瞬間,他就恢複正常。
“壞小子,你敢傷我?”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她一下子撲向司徒灝,緊緊的抓住他的玉製腰帶,惡狠狠道:“臭小子……看你往哪裏跑?”
然後,人,再次昏迷過去,頭,倚著司徒灝的肩,身子軟綿綿的依靠在他胸前。
但是,滿是傷痕的手,卻一直抓住他的腰帶,緊緊的,死也不放開的架勢。
“唰……唰……唰……”那五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司徒灝的臉上,然後又落在昏迷過去人的臉上。
這女子特膽大,竟然敢稱逍遙王為“壞小子,臭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更何況,她竟然膽大包天,趴在王爺懷裏,分明就是找死。
果然,如大家預期的一樣,司徒灝不耐煩的皺眉,手起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