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國京城。
正街,最興隆的醉紅樓,男人門尋歡作樂的天堂。
前院的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商販走卒,叫賣聲不絕於耳。
“醉紅樓,朝南開,有錢才能走進來,沒錢人,氣死你,皇帝老子也不理,有錢人,醜八怪,姑娘也愛來招待……”
一群幾歲大的孩童,蹦蹦噠噠的從醉紅樓門口追逐跑過,嘴裏哼哼唧唧唱著順口溜,絲毫不知醉紅樓是什麼地方,是做什麼,天真的歌聲,給醉紅樓添上一抹諷刺。
醉紅樓門口。
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打扮的妖冶豔麗,塗脂抹粉,香飄十裏,各個使勁渾身解數招徠客人。
“呀,爺,您來了?奴家想死您了!”一個女人揮動手裏的帕子,拍打嫖客肩頭。
“來了,來了,我家那個老婆子把我看的死死的,好容易逃出來……爺真是想死你了……”剛來的嫖客輕佻的掐一下女人的豐滿胸部,然後,二人手挽手,走進去,辦理“正事”。
裏邊,一男一女勾肩搭背,依依不舍的走出來,大有送君千裏的架勢。
“爺,您慢走,歡迎常來!”一個女人拉著一個嫖客的手臂,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來,來……以後爺來,還找你!”猥瑣的嫖客臨走還不忘在女人的胸前摸一把。
女人欲拒欲迎的推開男人,“爺,您慢走!”
手中的帕子一揚,一股股香氣飄散出來,讓過往的路人,不得不掩鼻而行。
這香味兒,有一股糜爛,刺鼻的氣息。
“去你媽的,一輩子不來才好呢!”
見那男人走遠,送他的女人恨恨的嘟囔道,“每次來,都小氣鬼似的,給那麼一點點兒銀子!還好意思再來!”
每天,醉紅樓幾乎都上演著同樣的戲碼。
醉紅樓分前院,中院,後院。
前院主要是接待散客,價錢不貴。
中院,主要接待有錢人,開價高者,環境也好。
後院,主要接待那些既有錢,又常來,算是這裏固定的客人。這樣的客人,每人都有一個單間,環境是最好的。這樣的客人,幾乎也都用固定的姑娘伺候。能享此殊榮的姑娘,身價一下子提高上來,她們離嫁進官宦世家的日子,為期不遠。
後院的街麵上,相對安靜些。
後門,停著幾匹快馬。
馬童正仔細的給馬兒刷鬃毛。
馬呢,乖乖的閉目享受著,不停的打著響鼻,似乎很滿意。
但是,後院的層小樓被命名為“藏嬌閣”,那裏,熱鬧的很。
而其中的一間雅致的房間內,卻在安靜的假象下醞釀著一場風暴。
“爺,您吃……!”一個嬌滴滴的,能流出蜜汁的女人聲音。
榻邊,斜靠著一位棱角分明,麵目冷峻的男人。隻見,他寬肩窄臀勁腰,個子英挺勁拔,微眯著狹長的眼,臉沉似水。
來這裏的客人,哪個不是笑逐顏開,春風得意?唯獨此人與常人不同。
冷沉的臉色,讓人望而卻步,容貌再出眾,沒有笑容,也沒有姑娘敢主動搭訕,虧了那副刀刻斧鑿般的好皮囊。幸虧,正在侍候這名男人的女子,已經習慣了男人的一切,她極盡諂媚想要討好眼前的男人,隻要這個男人一高興,那,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男人微眯著眼,張口準確無誤的含進嬌滴滴女人送來的葡萄,順便一口叼住女人的手指。
那曖昧的場景,讓女人受到莫大的鼓舞,她整個人如水蛇一樣,柔若無骨的靠近男人的胸膛。
“王爺……胭脂想死您了!”
“哪裏想了?”被喚作王爺的男人,狹長的眉目斜睨著懷裏的女人,大手輕佻的覆上胭脂的豐滿。
“王爺……”胭脂薄如蟬翼的紗衣,不知什麼時候落下,她大膽的把手伸向男人的衣襟。
手,還未接觸到男人的身體,一聲慘叫傳出來,“啊……!”
“滾!”男人一聲厲喝,大掌一推,胭脂就摔倒在地上,來個難堪的狗啃屎。
“王爺!胭脂錯了,胭脂以後再也不敢了!”胭脂被摔的快散架,她還是堅持爬起來,跪在那裏。希望王爺能開恩,繼續留她在身邊。
她自知犯了王爺的大忌。
王爺每次來醉紅樓都找她一人伺候,這樣的情景已經維持幾年。明知道王爺有潔癖,不希望他人近身,就是他們歡愛時,王爺也衣衫整齊,歡愛後,丟棄歡愛時穿的一身衣服,然後,沐浴更衣,再離去。
“恃寵而驕!”男人斜靠在榻邊,冷冷的說道。
“王爺,胭脂知錯,知錯了!”她不過是會錯意,以為王爺叼住她的手指,就是進一步寵愛她的暗示,所以,她就大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