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的太陽,別人都是我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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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課程說不得有多輕鬆,但是不想學的話,每天又都是長假。
祈衣坐在寢室裏刻著橡皮章。這是在高中畢業的時候被遊戲裏的師傅給喂的安利,一段時間沒玩了,主要是刻起來就停不下來,每次都是兩三個小時。不過忙碌了一周,趁著周六的實驗課還沒有排起來,安安靜靜地打發時間,聽著音樂,也是不錯的。
四人寢,旁邊床的施柯推了把桌子,板凳借著力向後滑去。施柯伸了個懶腰,轉過頭,大聲叫了幾回祈衣的名字。祈衣這才聽見,拔下了耳機。
祈衣抖抖眉,問她:“怎麼了?”
寢室裏的另外兩人,一個是學霸而且家離學校很近,雖然住宿但是時常不在,另外一個喜歡呆在圖書館,盡管不是在那學習,但是就算是睡覺,那也得在圖書館裏睡。
就隻有她們兩個在,施柯看了眼陽台的門,見著是關好的,才說到:“寶寶決定去麵基了。”
祈衣聽著她略微有些嚴肅的語氣,半晌還沒反應過來,麵基?麵誰啊。她也就問出了口,拿起書桌上的水杯,放在唇邊輕抿,也不急著喝。
施柯揚起嘴角,眼睛眯起,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還有誰啊,寶寶在脫單的道路上奮鬥了那麼久,如今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見祈衣還沒轉過彎來,藐視意味十足地將頭轉了回去,又看向電腦屏幕,說:“隔壁省的任池啊。”
祈衣可真被嚇了一跳!直接將嘴裏的水給噴了出來。埋怨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洗漱台將杯子洗了一遍,又倒上熱水。這才繼續道:“他那個死木頭,整就是個見了姑娘就不會說話的勁兒,你想什麼呢?”
任池是祈衣的同學,從初一到高三。不過六年來,兩人關係都很一般,普通同學,沒什麼可聊的,但是也不尷尬。兩人家住在一個小區,又都是上課踩點到的,基本上每次祈衣緩緩悠悠地走在路上,就能看見一陣風的任池從後麵追上來。這倒也是當時班上的風氣,打鈴的最後幾分鍾,路上肯定會遇見同班同學。
偶爾下雨天,見到任池沒打傘,躲在屋簷下跑著,祈衣還會打趣他一番。
不過兩人的關係也僅限如此了。
直到高三畢業,大一快要開學那段時間。兩人莫名其妙因為家住的近,約著去網吧打遊戲,然後走在了一起。
當然,這裏的一起,是指純哥們的那種。
不過,大一生活還是就這麼猝不及防,防不勝防地開始了。
祈衣就在本省讀的大學,任池在隔壁。高鐵一百五的車票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火車更是隻要六七十,想要見個麵也容易得很。就這麼一年多來,兩人基本上每個學期內都會聚一次。
任池是不在乎那麼些錢,祈衣是雖然在乎錢,但是誰叫魏明昊也在那兒呢。
關於施柯和任池是怎麼加上好友的這個問題,祈衣還真的不知道。關於施柯是怎麼看上任池的這個問題,祈衣覺得,一定是自己醒來的方式不對。
施柯用“你這種單身多年的狗糧動物怎麼會明白”的眼神看著她,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年頭,憨厚老實忠犬型的男生才是搶手貨。你得談個戀愛了,寶貝。”施柯還鬼靈地拋了個迷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