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主人將自己的狗收回來,對狗進行清洗和按摩。
拆狗,也是行話,意思是說兩隻正在進行比賽的犬遇到掉頭,20秒沒有進行攻擊,和犬主人違反比賽規則的情況下裁判下令,使用撬口棒撬開自己的狗,之後有20秒給狗用清水毛巾清理按摩的時間。
二十秒後,雙方再次放狗,黑色的狗再次作出了躲閃的動作,裁判讓那條黑色的比特進行衝線。
兩條狗的主人將各自的狗拉開,而後黑色的比特進行衝線,犬主人將黑色比特犬放開之後,那條狗在十秒鍾內都沒有進行攻擊,比賽結束。
黃色比特犬一方獲勝。
這一場戰鬥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鍾才結束,張凡心裏感覺到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眼神卻一點也沒有離開過兩條狗,哪怕一瞬間也沒有移開。
以前在山上打獵的時候,小灰也受過傷,也咬死過其它的野獸,這並不值得同情,隻能說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這種法則放在鬥狗場上也一樣。
兩條狗身上都有血跡,黑色的狗受傷比較重,耳朵旁邊的肉都已經被咬開,場麵非常的恐怖。
老實說,張凡見識過小灰捕獵和殺死獵物,一般情況下都是給對方脖子致命一擊,讓對方迅速的死去,但是這種鬥狗賽持續時間太長,雙方不死不休的打鬥看上去確實讓人有點不適,而且隻是為了滿足人的一己之欲,這種行為確實有些不恥。
張凡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愛狗人士,自己也是,有很多素食主義者,即使是食肉主義者,恐怕也接受不了這種場麵。
無論是素食主義者,動物保護人員,心存善念的人或者是肉食主義者,這些人到底誰對誰錯張凡不敢評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但是這種為了滿足一己之欲而讓自己的愛犬進行殘忍鬥狗的行為確實下作。
當然,張凡最痛恨的是那種明明吃著大魚大肉嘴中卻呼喊著珍愛動物之類的偽君子,這種人比鬥狗愛好者更加惡心。
人家好歹真情流露不虛偽。
但是總的來說,對於動物,尤其是人類最忠誠的夥伴——狗,你可以不愛,但是不要傷害。
兩條鬥犬比賽結束,在場的觀戰者非但沒有露出憐惜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勝利者手舞足蹈,失敗者搖頭晃腦,他們卻沒有一點點同情自己的愛犬。
就算是贏了,就算是輸了,愛犬都已經受傷了,他們卻沒有考慮對狗造成的傷害,反而被個人情緒所左右著。
張凡看了一眼滿臉興奮的宋嘉仁一眼,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這裏的所有人編成十六組,然後讓他們互相撕咬。
那個時候,他們是否會一臉興奮和愉悅?還是說能夠體會到狗的痛楚?
看完一場比賽,張凡搖了搖頭,宣布退賽了。
他跟這幫家夥合不來,也不想跟這些家夥同流合汙,小灰固然凶猛,即使咬死這些狗最終勝出又如何?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狗的身上嗎?
張凡自問做不到。
當然這跟在山上打獵不一樣,打獵通常都會迅速殺死獵物,讓他們死的快一些,不必感受到太多痛苦,而且那是為了生存,而此刻,卻隻是為了娛樂。
“怎麼?怕了?”宋嘉仁問道。
張凡點了點頭:“太血腥了,我不想為了錢和娛樂而讓我的狗上鬥狗欄。”
宋嘉仁點了點頭:“我之前說過了,可以棄賽,一旦被登記通過,那麼你就有觀戰的權力了。”
張凡擠出一絲笑容:“如果哪天去打獵的話,我可以讓我的狗上場,讓你看看我的狗是怎麼追捕獵物的,是怎麼瞬間奪取獵物性命的。”
“好的。”宋嘉仁笑著點了點頭,“看來你有些不適應這種場合。”
“或許吧。”張凡歎了口氣。
當下,張凡把自己的狗牽了出來。
“哈哈,這個家夥居然退賽了,來到了這裏,居然退賽了,真是沒種。”這個時候,一個說著撇腳的中文,嘴巴上邊留著一撮小胡子的人開口嘲笑張凡。
聽他的口音,好像是矮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