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隨風而散,無情的神用雙手掩去溫柔,而心靈在彼岸眺望。行走在世間的靈魂,千姿百態,他們或為惡、或為善,無論何種魂,總有一盞長燈點亮,謂之魂燈。
亭南的古城之外,深秋下起了小雨,滴滴落落的拍打著亭雁,就像一首古詩描述:”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對麵是一座石橋,橋下溪水卻不是那般清澈,渾濁卻不停息的流淌,遠遠望去炊煙嫋嫋的幾戶人家在河岸佇立。除了有些曆史的小亭,這裏沒有青磚鋪路,那遠遠幾戶人家也是斑駁,秋風緩慢的吹著,有一個人慢慢踏過泥水,一身青衣,腰間佩戴一枚陳舊的玉玦,每走一路像是一位儒雅士子,感受到如同糯米熟透的溫軟。他走到土丘之上輕輕晗額,向遠望去眼神時而混濁,時而清明。
秋雨一直在滴落,他皺了皺眉頭,輕輕拂了拂袖,轉身離去,這不是他記憶中的地方,在他的記憶裏,這裏隻有一處簡單的草屋,和一顆枯萎的槐樹在庭院佇立。他忘記自己過了多少時日,今昔又是何年何月,他回來是為了完成一個寄托,是那時他的承諾。
天空中雨越下越緊,雖是秋末也顯得嚴寒,讓人感覺溫度也越來越低,他緩步前行,雨中的已經沒有他的腳印,而落下的雨滴更像是憐憫,未曾淋這雨中的人。
……
華國南方有一座小城,這個城市四季的氣氛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正直冬季的小城,寒風吹過時,卻也不像北方那般的嚴寒,而少男少女走過,吹動的他們的發梢,顯得別樣美感。這座城像是一個養老院,綠樹成蔭的街道,北麵有一座小山,這座山並沒有開發成公園,而是為這座山種上植被,有的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這裏的人清淡,沒有大城市那般熱鬧,所以顯得安逸。
“你聽說了嗎?咱們附近開了一家書店,而且比較奇怪,那家店隻租不賣”。
“真的假的?還有這麼傻的人,這年頭都看電子書,誰會傻的去租書”。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改天進去看看,聽說裝修得挺特別的”。
“要去你別拉我,我可沒那麼感興趣”。
華南路附近小區周圍的人對這家小店都充滿了興趣,這座城市因為人並不多,也就因為是這樣,一家奇怪的書店就在這裏紮根了。
……
一個青年走在毗鄰樹蔭的街道上,緩步前行,並沒有像上班族一樣急匆匆的趕路。來來往往的行人就像川流不息的河流,他就像趟著河流逆行,始終讓人感覺比較孤立。相對於這種莫名的感覺,他那消瘦卻略顯文氣臉,片刻的衝淡那種不適,又是那般的矛盾。
他走到一家名為“初燈”書店門前,拿起鑰匙打開了這間書屋,他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他叫墨丘,數月前來到南城,在這座城市租下一座店鋪,裝修裝修也算把這家點開了起來。他不愛說話,所認識的人並不多。這樣也顯得安逸了很多,平平淡淡的過活著。
“小墨,來的這麼晚。”書店旁邊一位開小飯館大叔對著墨丘打著招呼,這是墨丘認識為數不多的人之一,他叫權嚴,大約四十多歲左右,因為離得近,經常跑到店裏蹭書。大叔文化程度不高,隻有初中文化水平,每當不懂得地方經常問墨丘,次數多了也就搭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