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買票的窗口,看到明天晚上還可以買到機票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定了下來。對張望說:“我定了明天晚上的機票。”然後看了一眼張望的爸爸,忽然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說道:“張老師,我先吃飯去了,那到時候見吧。”張望和爸爸都和她說了一聲再會才關了攝像頭。
關了攝像頭以後,爸爸就和張望聊起了水稻分蘖機製的實驗和結論,張望就在那裏把實驗設計和得到結果都敘述給爸爸聽,爸爸聽了也不停的點頭說:“這算是相當不錯的論文了,即使《nature》不接受,也能發一篇很好的文章了。”然後爸爸又對張望說:“以後好好的跟著柳老師做事,柳老師這麼喜歡你,對你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勤快一點平時多幫幫柳老師的忙。”張望不耐煩的說:“這還要你教啊,你還是忙你自己的去吧!”爸爸敲了一下張望的頭說:“說你兩句就頂嘴,謙虛一些,和柳老師也不要說話沒大沒小的,有些時候你自己以為是玩笑話,人家聽著未必是!”張望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因為張望知道自己再說,爸爸也會再說下去的。
第二天晚上,張望一家都早早的到機場接柳隱,爸爸在前麵開車,張望就和媽媽說著自己和柳老師的事情。當柳隱走出來的時候,媽媽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張望,才趕緊上前拉著柳隱的手說:“歡迎歡迎,晚飯吃過了吧!”柳隱看到張望的媽媽明顯有些緊張,趕緊上前和張望爸爸媽媽握手說道:“張老師好,飛機上都吃過了,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就要打擾你們了。”爸爸趕緊對柳隱說:“說這些見外話幹什麼,你對張望的照顧我們都看在眼裏呢!”張望將柳隱的行李放到了汽車的後備箱對柳老師說:“柳老師你就在我家過年吧,反正你也是一個人,在我家還能熱鬧一些。”柳隱笑著說:“我本來想明年過完年才走的,你就讓我住到今年過完年啊!”張望嗬嗬笑道:“好吧,那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爸爸也說道:“是啊,你一個人過年也沒有意思,反正今年過年也好好休息一下,過完年再從新開始新的課題。”張望媽媽也在車上聽了張望說,柳老師現在家裏隻有一個人,所以也是極力邀請柳老師就在家裏過年。
柳隱眼睛亮亮的,有些調皮的看著張望說:“要看張望招待我的誠心了,如果招待不周我就早點走,如果招待的滿意我就多呆幾天。”張望對爸爸媽媽說:“好吧,這麼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如果柳老師覺得招待不周,不過完年走,我就以死謝罪了。”媽媽打了張望一下說:“瞎說什麼,看柳老師有沒有空了,有空就在這裏過年!”
柳隱雖然是博士,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也很少出遠門,所以很是新奇的和張望一路聊著。柳隱心裏有這種要好好體驗一下愛情的心理預期,所以語言和行為上就會有很多變現出來,甚至張望都感覺出了柳老師說話比平時輕快、幼稚,更何況是張望的爸爸媽媽,所以媽媽就忍不住有些審視張望和柳隱的關係起來,然後就問張望說:“聽說過完年小雲要過來玩!”張望嗯了一聲,然後說道:“計劃是這樣的,不過估計要等到開學前幾天了,她要拜訪很多親戚的,所以不可能很早的。”柳隱對張望說:“她親戚很多嗎,怎麼沒聽說她提起過。”張望說:“還是不要提她的家庭了,她的出身和我們不一樣,她應該也不想提!”然後爸爸媽媽三個人都看著張望,顯然意思是讓張望說下去。
張望無奈的說:“她是雲老的孫女,楊建民的外孫女,不過她和家裏關係不怎麼好!”然後張望幾個一下子就把撞在了前麵的座椅上,因為爸爸緊急刹車了一下,然後眾人才回過神來。也許還有一些不關心政治的人不知道雲老,但是估計不知道楊建民的人就真的不多了。張望的爸爸回過頭說道:“那她怎麼會跑到江陵去讀書?”張望說:“她奶奶是江陵人,年紀大了想落葉歸根,就回家鄉住了,雲照林是過來照顧她奶奶的!”
然後就沒有人再說話了,爸爸、媽媽明顯是有些擔心了,也許有些父母會慶幸認識這些人物,但是張望的爸爸媽媽卻明顯的有些排斥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去想過要去攀附什麼,他們隻希望張望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好了,而和那些人在一起會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