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闊蜿蜒的濃蔭官道上,一白,一黑兩匹馬兒相互馳騁,像是在競賽一樣。
馬蹄踏過,噠,噠,濺起了滾滾沙塵。馬背上一男一女,男的英姿魁梧。女的貌若鮮花,但是更加透射出一股俠義風采。
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將一個繈褓中的男嬰小心的緊抱於懷。兩匹汗血寶馬並排而馳,男子女子相視一笑,顯得含情脈脈。
女子無意瞅了一下男嬰,蹙眉緊鎖,心裏不知想些什麼。將披肩的長袍嗬護住了男嬰的半邊臉。男子看到這一切後,也是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表情。
玉郎,我們真的要把孩子送到你的師門嗎?女子淒婉的一語。對,男子寄予了肯定的回答。我們要快馬加鞭,趕在天黑以前,到達少室山。知道了師兄。
駕,駕……一聲接著一聲的皮鞭聲響起。馬兒氣喘籲籲,奔得更快了。
少室山山勢陡峭挺拔,群峰相擁起伏,似劍指蒼穹。
山路蛇身一樣蜿蜒修長,狹窄的小道一麵是俊俏直立的山壁,一麵是深不見底的山間,使人膽戰心寒。
通往少室山的山道,台階九千級,少室山腳下,仰望少林寺,這座千年古刹,雲霧繚繞,更本不見其輪廓,隻是依稀的看見些許棱角。
兩夫婦齊齊下馬,急速登上少室山。這時已到了黃昏之時,而山腳下更顯得昏暗。少林寺此時已是燈火通明,經文的誦讀之聲朗朗響起。羅漢堂內,武僧練武時的吼叫聲也一並傳了出來。
眾武僧一紮一個穩。腳下的地麵經過長時間的踩踏,凹陷了一大片。
主持接待了二人,主持禪房內,主持盤腿而息,木魚在手中的木槌下沉悶的咣咣。他慈眉秀目,一副和藹可親的神情。
他的身後是一個碩大“禪”字。“禪”字兩旁,一副對聯,“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年輕的夫婦二人,坐落在方丈的左側,室內一片寂寥。
“還希望大師大開方便之門。”
看到女子手中的嬰兒,方丈智慧禪師,道:“佛門聖地本就是為天下黎民所開。
段施主,你想將這孩兒寄放於少林寺。”
“是的,大師。”
段玉紅歎了一口氣道:“如今,奸宦當道,耍弄權勢。迫害忠良。至於邊境又是連年征戰,又趕製幹旱之年。”
方丈插言:“是呀,顆粒無收,饑荒之年,餓殍遍野,災民百萬。”
“如今真的是民不聊生了,百姓遊離於饑餓的邊緣,怎能保家衛國呢?趁此鍥機,朝廷一麵擴大征兵,一麵發放救濟糧,以緩解饑荒。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再加之奸賊從中作梗……”唉,段玉紅又歎氣說。
那女子也插言道:“現在朝廷正處於內憂外患,風雨飄搖之際。甚至有亡朝之危。而這孩兒的父母卻英年早逝,留下了這苦命孩兒無依無靠。所以隻能先寄放於少林寺。想來玉郎也是出身少林,隻好投奔師門了。”
我佛慈悲,方丈默許的點了點頭,悲歎,道:“一切就按段施主和裴女施主的請求做吧。”
“南無阿彌陀佛。”
第二日天剛破曉,夫婦二人就離開了。那個男嬰就此留在了少林寺。
一晃十年過去了,少林寺的禪院裏兩個小和尚在拿著掃帚比劃,緊接著兩個小家夥就打起來了,煙塵四滾。
本來執事長老是讓他們來清掃一下禪院的,可他們倒好,禪院沒掃多少,卻較量了起來。
雖然他們的招式渙散,卻是有模有型但是按他們的這個年紀,卻是相當不錯的,一招一式都顯得那麼揮灑自如。就是缺乏力道。
遊龍擺尾,一個清瘦小和尚喊道。哈哈,另一個胖乎乎的和尚,笑著說:“那我就橫掃千軍。”兩人在禪院中邊玩邊鬥。
“住手。”一生淩厲的喊聲刺破長空。
這人急匆匆的走到兩人跟前將他們拉開,訓道:“慧心,慧能你們兩個小鬼又在胡鬧,你們的作業做完了嗎?竟敢在此揮棍舞棒?”
慧心,慧能連個小家夥對視一眼,再一看禪院,禪院非但沒有幹淨而且越來越亂髒了。
啊,是虛化執事,快跑,慧心大喊一聲。兩人跑了。
“給我站住,你們兩個小雜碎……”
一聲吼叫從執事口中傳出。隻見執事拽起一把掃帚就追了上去。當初的男嬰已經長成了一個身體渾圓的小和尚。
一日,方丈禪師正在大雄寶殿訓道講經,大雄寶殿殿門口有一副對聯為:“靈鷲鷲靈靈鷲靈,真容容真真容真”。
大殿的像設可分為三部分:大殿正中是主尊佛像釋迦牟尼,釋迦摩尼兩側一大一小,是他的兩個弟子迦葉尊者和阿難尊者。
大殿兩側是十八羅漢,正中佛壇背後是海島觀音像。
兩個小家夥光吐吐的小腦袋一上一下伸了進來。彼此還教唆要小聲點兒。
智慧方丈搖了搖頭,心道:“真頑皮。”隨後他又繼續講解經文了。大雄寶殿也瞬間誦讀經文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