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瑞卻不答話,而是問道:“你是哪家的人?世家,宗派?”
掏底來了!
可莫崢哪會輕易透底,主要是這個底子透不得,隻能故作神秘道:“鄭老想多了,我不過是從茫茫大山中一個不出名的小宗派走出,來麟郡見見市麵而已!”
吹牛是有學問的,不能吹得太大,沒人信,要吹就吹得模棱兩可,不清不楚,別人猜得越多,顧忌就越多,莫崢是深喑其道。
見莫崢不願透底,鄭玄瑞臉色一沉道:“你連來曆都不肯透露,我看不到你想合作的誠意,此時作罷,請回吧。”
主人下了逐客令,莫崢這個客人卻賴著不走,笑道:“是否有誠意,不是刨根問底,而是這個!”
莫崢手中變戲法般多了十張百兩銀票,將其推到鄭玄瑞麵前到:“這個才是誠意,以後每年一千兩外加賭坊兩成收益,如何,誠意可足?”
鄭玄瑞盯著銀票,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一千兩加賭坊兩成的收益?這誠意足不足,還需要看你想我們金盅派做什麼?”
莫崢一雙黑眸瞪著鄭玄瑞道:“放心不需要你做什麼,隻要你保我賭坊順順利利的開起來,我這人怕麻煩,見不得蒼蠅在耳邊嗡嗡。”
雖然莫睜開出來的條件不錯,但鄭玄瑞還是很謹慎,眼睛一眯,說:“聽上去不錯,但我要是不同意呢?”
莫崢將椅子一撤,站了起來,作出欲走的樣子,說道:“那我便去找何家!“
“要何家也不同意呢?”
鄭玄瑞說完,瞪著莫崢,想看這個後生還有什麼說辭。
哪知莫崢根本不懼,俯下身子,雙手撐在賭桌上,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道:“這世上,不是隻有金盅派能在麟郡立足!”
意外之意就是我會效仿金盅派,靠宗門勢力在南城將賭坊開起來。
莫崢這人,壓根沒啥背景,但裝起狠來還是像那麼回事,不卑不亢的氣勢挺能唬人的。
鄭玄瑞麵色一變,有些捉摸不透這個清秀的後生,隻能道:“當年我金盅派可是靠上百弈者浴血而戰,才在麟郡站穩腳跟的。”
意思是你宗派能給你上百弈者的助力?不可能!
果然如他所料,莫崢搖了搖頭道:“百名弈者,太多了!”
莫崢的意思不是說宗派沒有百名弈者,而是說要在麟郡站穩腳跟,根本用不著百名弈者!
這一下裝得太高深太到位了,硬是把鄭玄瑞這個老狐狸給怔住了,完全摸不透莫崢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倚仗。
“既然你宗門有如此實力,為何還要找上我們?”
“我隻想和和氣氣的賺錢,而賺錢的方法有很多種,大動幹戈並不是首選!鄭老你說呢?”
鄭玄瑞思考了會,抬手將賭桌上的銀票收下,麵色和緩不少,笑道:“行,一千兩外加兩成收益,金盅派助你把賭坊開起來。”
這件事情,對於金盅派來說並無壞處,錢是要收的,可以幫莫崢把賭坊開起來,但肯定不可能為了他與何家死鬥,主動權始終在金盅派手上。
如果發現莫崢背後確實有絕大勢力的話,趁機結交,也是一大好處。
這邊是鄭玄瑞的想法,穩賺不虧的買賣哪有不答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