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一朵血花在張凡福的手中炸開。而後源源不斷的進入了他的體內。同時,燃血訣運轉。刹那間,手持長鞭的少年全身都冒起了血紅色的火焰。先前的囂張和得意瞬間被痛苦和恐懼所替代。而且,如病毒般快速傳染開來。
圍著張凡福周圍的幾個少年這時才驚恐的想到,張凡福有著“怪物”的名號。現在算是實打實的見識到了。
“怪物!”原本想隨著長鞭少年一哄而上的人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時,躲在陰暗角落裏的武者已經趕來。但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名手持長鞭的少年被一朵血色的焰火燒為灰燼。
張凡福將燃血後得到的精力吞噬進體內,飽滿的力量感充斥全身。他往人群瞥了一眼,自然而然和趕來的那名武者對視一眼。他能感覺得到這突然而來之人的強大,遠非手持長鞭那名少年可比。
看著越發平靜的張凡福,武者心頭一緊,手指上戒指一般的戒器上的閃出一道金光。一柄鬼頭大刀出現在手心。對著張凡福擺出了防禦的姿態。原本以為張凡福隻是個廢物的他心中驚愕。他也算是上過地麵與進化獸有過實戰的戰士,但如此詭異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是在稱為人類堡壘的地下城。
“邪道!”武者輕聲說道,這是他唯一能給自己的解釋。
“邪道?”張凡福內心還是有些驚訝的。雖然覺得這門功法有些邪門。但還沒和邪道兩字掛鉤。但經過這一提醒,張凡福覺得這還真不是什麼正經的武學。隻是邪道也罷,正道也好。開了頭,就沒有回頭路。話語稍微停頓後,張凡福不禁笑起來:“那又如何?”
審視著一下麵前武者,張凡福注意到了他握著鬼頭大刀的指節已經發白。說明這名武者心中並不淡定。所以他覺得若真的打起來還是有一拚之力的。隻是,張凡福也不並不是嗜殺之人,若他們不阻攔自己離去。能免的戰鬥他也懶得去搭理。
但事情並不如張凡福想的那麼簡單。
“跟我走!你用邪道在我們麵前殺了一名武者,如果不帶你回去,我們很難交差。”武者冷聲道。
“我拒絕!”輕輕吐出三個字後,張凡福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年輕的武者冷哼一聲,舉起鬼頭大刀當即就劈來。
鬼頭大刀是戒器。張凡福清楚。為了抵禦進化獸天生便有的尖牙利爪,人類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和時間才研發出了這能與之相抗衡的武器。而且,戒器以噬空獸的內核為核心,能通過吞噬進化獸的血氣來加速自己體力的恢複。一名擁有了戒器的武者,實力是不遜同階進化獸的。
所以,沒有戒器的張凡福並不指望自己可以打敗這名武者。隻是想過兩招而已。從小便接受者白龍戰將訓練的他,武者所要學習的基本體術他早已熟練在心。看著大刀勢大力沉的劈來。張凡福心中思索:不管往左閃還是往右躲,大刀都可以稍改下刀刃的方向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直至將自己斬殺。但若往後輕退一步,拉開了距離。那麼這名武者便要收刀重新發力。這一瞬間,便是擁有遠超常人身軀的自己的機會。
張凡福輕挪腳步退去。看著這一刀落空劈開了地麵。年輕的武者有些惱怒,收刀的同時身形向前一個轉身,想來一個回頭殺。但這早已在張凡福的預料之中,在地麵裂開的瞬間。他已欺身而上,伸出充滿力量的一拳。張凡福有信心,在這名武者重新出刀前,他便能將這一拳送到他腦袋上去。即使不能擊殺敵手,卻也能讓其受傷。
但張凡福的這一拳沒有落下,而是轉身便跑。
驚出一身冷汗的年輕武者看著從陰影裏走出來的“前輩”,不禁鬆了一口氣。轉頭有些傲嬌的對著不緊不慢跟過來的“前輩”說道:“我說前輩,你再慢一步,你就失去我這麼英俊瀟灑,能打能扛,還能送套套的小弟了!”
前輩說:“滾!”
年輕武者訕訕一笑,撓了撓腦袋問道:“前輩,就這麼讓那小子走麼?”
前輩看了看身後的啟武石,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玩具球往上拋了拋。一上一落之後,輕笑道:“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他追回來。你先帶這些孩子回去吧”說著,便朝著張凡福逃跑的方向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年輕的武者有些無語嚷嚷道:“前輩,你就不能走快點?你這樣抓不到人我們怎麼交差啊?這樣子要是被上麵算作失職的話,我們不是還得留在地下城啊。哎,前輩~前輩~~”
一隻玩具球飛了過來,塞住了他的嘴巴……
張凡福迅速的出了啟武廳。剛才那忽然出現的武者讓他一下子便心生危機。那濃濃的殺氣如兩條巨蟒纏在了那名武者身上。讓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膽寒。這樣的人必定是從腥風血雨中摸爬滾打過來的。張凡福連想都沒想便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