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福從獨自的修煉室爬出來,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裳。隨手拿起掛在牆上的毛巾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然後來到在客廳已經放置了數年的一部機器旁。機器約兩米高,一塊帶有顯示功能的麵板散發著冰冷的金屬氣息。底下有一踏板,往上接近腰部的地方有一個吐出來的圓筒。這是可以測量人體屬性的測量機。
“呼~”張凡福深吸了一口氣,踏上踏板將手伸進了圓筒。隨著手臂傳來的一陣收縮感。機器發出“滴”的一聲提示音。原本暗淡的顯示屏映出一連串的數字。張凡福並不在意最上麵的關於體重,身高,血壓之類的平常數據。而是直接將目光投在了麵板中部,那裏依自然屬性依次排開了一麵表格。分別是金木水火土風雷。
隻是張凡福所測量的結果中,這些屬性的數值均為D。代表著他體內所蘊含的自然屬性微乎其微。這幾乎是一個廢材的素質。
“為什麼!”看著機器上顯示著幾年來毫無變化的數值。張凡福幾乎控製不住自己。這些年為了讓身體增加些許自然屬性。他不斷的修煉自己的體魄。奈何體內的自然屬性沒有任何的增加。
想著幾年的辛酸依然換不來丁點的進步。一腔難以遏製的火氣衝上腦門,一道紅光從眼中一閃而過。張凡福衝著機器就是一拳。
“砰”的一聲悶響,拳頭穿透了鐵板打造而成的測量機器。一股電流從中竄了出來,接著冒出了一股青煙。回應著張凡福無聲的哭泣。
這時,房間的感應門打開了。一位壯漢和一名和張凡福年紀相仿的少年站在那裏,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凡福扭過帶著淚痕的臉,有些悲哀的看著那名少年,然後又看了那名壯漢一眼扭過了腦袋。或者說他沒辦法直視那名壯漢的眼神。這名壯漢便是張凡福的義父。一手將是孤兒的他撫養成人的義父。而那名少年是其一同成長的好朋友王一成。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都是人類七大戰將的兒子。
王一成的父親是七大戰將之赤牙的兒子。張凡福的義父是七大戰將之首白龍。但王一成的的自然屬性幾乎要越過A級,躍入傳說中的S級。與之一比較,張凡福就更覺得丟臉。同樣的修煉,為何差距這麼大。
“啊福,你的力氣可真大!”王一成看著一拳便將鐵板製作而成的測量機打穿的張凡福有些目瞪口呆。
張凡福將手臂抽了出來,垂在身旁。被鐵板劃破的皮膚縱橫交錯著血痕,鮮血溢出在指尖彙聚滴落,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聽到王一成的驚歎,張凡福倒也不覺得是嘲諷。論力氣,同一輩中,能超越他的寥寥無幾。隻是隻有體內自然屬性的薄厚才是決定一個人上限的根本因素。
“力氣大有什麼用,到今天我的任何自然屬性值依然是D!即使在啟武石中得到武功秘籍,也定是不入流的垃圾貨色。我……”張凡福看著自己的雙手那因修煉而布滿手掌的厚繭,說到一半的話再也說不下去。成為最強武者是他的夢想,可如今,能否成為一個武者都是一個問題。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張凡福,王一成輕聲走到他的身旁。從口袋裏拿起小半卷繃帶麻利的纏上張凡福受傷的手臂。王一成的動作輕而快速,不一會兒便包紮完成。整個過程安靜無言。直到王一成伸出手掌狠狠的拍在張凡福的後腦勺上。
“啪”的一聲脆響後,張凡福重心不穩,整個人撞上了已被他損壞的測量機上,一聲更大的悶響忽然爆開。接著,王一成再起一腳踏在張凡福的背上,再發出一聲悶響。王一成一言不發,一腳接著一腳狠狠的踹在張凡福的背上。肉體被擊打而發出的沉悶聲響在房間裏響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