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蜜站起來,說:“伍哥,這是醫生剛才給你開的藥,喝一點可以緩和一點精神。”
我接過藥,說:“我沒事,坐。”
曹蜜扶我坐下,我看著她憔悴的麵容,說:“謝謝你,辛苦了。”
她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我剛才一直在好奇,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你走後,我特別擔心,不得已我隻能去找易總,”說到這裏,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並沒有生氣,又繼續說,“易總猜測你可能會莽撞行事就立刻趕過來了,我就跟著他坐穿梭機來到這裏,出了機場就給你打電話,電話裏聽到的聲音特別嘈雜,易總懷疑你可能出事了就聯係當地警局,我們通過追蹤你的衛星電話信號找到了位置,剩下的事你就知道了。”
我長歎一聲倚在了靠背上,看來最了解我的還是博弈啊!
“對了,伍哥,易總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還有,凶手抓到了嗎?”
我愣愣的盯著遠處,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看了我一眼,像犯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對不起,我多嘴了。”
“啊?不,沒有,是我的錯,我想到蒼老的事就容易情緒失控,激怒了凶手,博弈為我擋了一槍,凶手跑了。”
我不經意間看到曹蜜眼神一亮,心想可能是眼花了,閉上眼睛揉了下太陽穴。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生疲憊的說:“萬分慶幸,傷者傷口修複手術很完美,可以轉移至病房休息了。”
“是嗎?”我高興的猛地站了起來,“真是太感謝了,非常感謝……”話音未落,突然眼前一黑,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昏倒在地上,耳朵嗡嗡直響,依稀聽見曹蜜叫我的聲音。
醫生俯下身子看了看我的瞳孔,安慰一旁的曹蜜說,沒關係,患者隻是過於焦慮再加上身體虛弱昏倒了,給他注射一瓶營養液和剛才的傷者一起送去病房休息下就好了。
待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
“伍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曹蜜在一旁充滿喜悅的看著我。
“曹蜜?博弈呢?”我說著就要下床。
“我在這呢。”
我順著聲音扭頭看過去,博弈就躺在一旁的病床上看著我笑。
看著博弈包紮的傷口,萬分愧疚,“對不起,上次的事是我不對,這次又連累了你……”
“得了吧,別像個女人一樣跟我說這些肉麻的話,哈哈!”
他笑,我也笑。倆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對望著像小孩子一樣傻嗬嗬的一直笑個不停。
旁邊的曹蜜尷尬的看著我倆,“那個……伍哥,易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剛醒,我去叫醫生。”
“哎,你說咱倆是不是命硬啊?這不是第一次了哈!”
“哈哈,說的就是啊,事實證明,跟你在一起沒好事!”
“哎,別價,你這麼說咱可得說道說道,十年前那次是因為你吧,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能入虎穴嗎?”
“強詞奪理了啊,你自投羅網結果讓一個大黑個子拎小雞似的給拎回來的吧,要不是叫老西的人叛變,估計啊到現在咱倆骨頭都成灰了。”
“哎,你說到老西我想起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見過他,你說他不會死了吧?”
“不知道,但我總感覺他如果活著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他也夠慘的,費盡心機的搶了幾百萬的錢結果被咱倆坐收漁利了。”
“命該如此,當初沒有那些錢,我們的命運也和現在截然不同了,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強留不住。”
“對啊!”和博弈的對話又讓我想起了蒼老,不禁又黯然失魂。
“凶手還沒消息嗎?”博弈總是能看透我的心思。
說曹操曹操到!
曹蜜帶著醫生進來,身後跟著昨天執勤的警官。
“易總,你好!”警官進來摘下帽子打招呼。
“你好,卡多拉警官!”博弈微笑著點頭回應。
“天啊,上帝保佑,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第二天竟然可以說話了,簡直難以置信!”警官表示很不可思議。
“多虧了這位醫生奮力搶救才撿回一條命!”博弈說。
正在給我做檢查的醫生禮貌地衝博弈微微點了點頭,“二位身體都沒什麼大事了,好好休養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了,你們先聊,有什麼事再叫我,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