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油門踩到底,法拉利像一股紅色的血液噴射出去。
兩束光波在直行的馬路上激烈的碰撞著,一前一後,不相上下。
兩隻毛絨絨的鬆鼠還在為一顆鬆球激烈的爭搶著,你來我往。
‘聽!’其中一隻鬆鼠說,‘又來了!要不我們還像那時候一樣,石頭剪子布,誰贏了鬆子歸誰。’另一隻鬆鼠撥浪兩隻大耳朵聆聽了一會,‘不行!上次你就耍賴!’‘不耍賴,不耍賴,這次我先出,誰耍賴誰是小狗。’另一隻鬆鼠猶豫了一會,說:‘好吧。’兩隻鬆鼠警惕地把手裏的鬆球慢慢的放在地上,直起身子,怒目相對。
兩束紅色的光線一前一後在馬路上飛馳著,距離越來越小,當兩車近乎平行的時候,路過一個彎道。兩輛車幾乎同時做完減速過彎的動作,輪轂摩擦地麵的聲音尖銳刺耳。由於藍色車比紅色車多了個尾翼,漂移過後,又搶先一步。紅色法拉利也迅速調整車身,緊追不舍。
石頭剪子布……當另一隻小鬆鼠還糾結於出石頭還是剪子還是布的瞬間,一隻小鬆鼠出其不意的撲向鬆球,得手之後轉身就跑。‘誰耍賴誰是小狗!’另一隻小鬆鼠還銘記著它們當初的誓言。‘汪汪汪——’那隻鬆鼠抱著鬆球轉身狂吠了三聲撒腿就跑。另一隻小鬆鼠急了,‘你怎麼和人類一樣不講信譽……’它也顧不上對峙曾經的山盟海誓,一個躍步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兩輛賽車撕咬著在它們剛才站立的地方碾過。
他的動作好熟練,這麼專業的動作,好像和我出自同一個訓練基地。我心裏嘀咕著,更不敢放鬆,油門踩到底,終於在直行道上追上了他。我們同時看了一下對方,除了彼此的車子卻什麼也看不見。
一個又一個彎道,道路越來越窄,我開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但他好像有點力不從心了。
前麵已經看見終點線指示牌了,最後的衝刺!
兩束光線時而齊頭並進,時而一前一後,但相差微乎其微。
進入最後一個彎道的時候,我果斷選擇了最冒險的激進方式:外道超車。
顯然,他也一定很吃驚。道路兩旁,一側是峭壁,一側是懸崖。兩車並行,肯定都是競相爭奪主動權,提前進入靠近峭壁的內側車道。而這時候選擇外道超車,隻要稍微出一點點差池就會萬劫不複。我憑借先前多年的彎道經驗倒是有信心賭上一把。
我一隻手按住手刹,另一隻手把車頭稍微向懸崖一側帶行,兩隻手同時操作,打過方向盤,提起手刹,略微放鬆油門,由於很久沒有過這種激進的賽車方式,賽車前頭稍稍有些偏離預測航道,後輪轂幾乎是擦著懸崖邊緣劃過,幾顆碎石子脫落石塊,掉了下去,好久才聽到回響。像這種過彎方式午夜賽車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比賽,沒有攝像頭,況且深夜是人大腦最暴力的時候,即使有攝像頭,選手一心想贏得比賽,誰管誰生誰死,都是簽下生死文書的,隻要內側車往外帶線,卡死外道車過彎後的路線,必然是車毀人亡,又何況我這樣一個不速之客。
顯然藍色車手是一個君子。他並沒有選擇置我於死地,我才能夠在彎道過半後加速超越他,以零點幾秒的微弱優勢領先到達終點。
過了終點之後,我沒敢多做逗留,而是加速逃命。
因為我看見前方不遠處,十幾輛跑車駛來,車裏的人個個麵帶殺氣。
過了終點不遠就是一條小路,下了小路飛也似的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