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水麵上泛了紅,站在船舷上的夏侯靜俏皮地笑了一下,她的魚兒們都上鉤了呢!
東方澈一直都知道夏侯靜的機關術了得,她雖然很少設計害人傷人的武器暗器,但是她一旦設計了,就絕對是讓一般武林高手都束手無策的。
過了一陣,水麵上冒出了幾個人來,雖然還沒有死,但傷的不輕。
東方澈點足,輕輕掠過水麵,拎著其中兩個人飛回到了船舷上,將兩個傷的不輕的人丟到了船上。
夏侯靜蹲了下來,問兩個渾身上下少說也有二十多處傷痕的暗殺者,“我問你們問題,最好給我回答,不然我又一千種方法讓你們生不如死,想必你們剛剛已經在水下經曆過了。”
夏侯靜其實不是一個狠得下心的女人,但是不代表她被逼到一個份上了還不懂得要還擊,皇後將她囚禁,用她來威脅東方澈,東方澈服毒的畫麵到現在都好像就在她眼前一樣,她沒辦法想象如果東方澈真的喝下了毒茶真的一命嗚呼了應該怎麼辦。
兩個被東方澈從水裏麵拎上來的暗殺者早已痛的渾身都顫抖了。
“第一,朝廷讓太子負責鍛造兵器的銀兩為何少了一半,另外一半項家弄去了哪裏。”夏侯靜當然不會傻到這個時候了還去問他們是誰派他們來的,這京城裏頭會想要對她和東方澈動手的,除了皇後和項家,還會有誰?
“項大人,項大人偷梁換柱,將由國庫撥給太子的十萬兩銀子變成五萬兩,另外的箱子裏頭最初沒有裝銀兩,兩,在運去給太子之前被裝上了磚頭。”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從國庫裏麵運出來的就隻有五萬兩白銀是嗎?”
“是,是這樣的……”
對皇後和項家來說,他們要的隻是東方澈好看,但沒想過盜取國庫的銀兩,一來這太不安全了,沒必要讓偌大的項家冒這個險,二來皇後也不會同意,在她的設想裏麵這江山以後是她的兒子的江山,這國庫的錢,她不會讓別人亂動的。
“第二個問題,項家的金庫在哪裏?”
“金,金庫?項家沒有這種東西……”
“別試著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項家是肯定會有金庫的,雖然不在項府。”夏侯靜很肯定,她在宮裏待了兩年,對項家她也留意兩年了,她雖然武功不到家,但是開鎖偷盜之類的事情卻是很在行,她在東方敏那裏的時候皇後來過很多次,她曾經竊取過皇後帶在身上的一些信件,知道項家是有一個金庫的。
“在,在……城外項家修建的廟堂裏……”
城外由項家修建的廟堂?
夏侯靜轉身看向東方澈。
“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有一陣項白岩連夜做噩夢,便請來方士,方士說項家先祖和一幫弟兄幫著東方家打下了天下,不少弟兄死在了沙場,做了孤魂野鬼,北燕建國之後雖然有修建祠堂供奉烈士,但項家卻沒有任何表示,當年那些弟兄可是追隨項家先祖的,項白岩聽了方士所言,出錢在城外建造了一個廟宇,用來供奉那些將士的亡魂。”
夏侯靜聞言思索了一下,“這麼說來,項白岩做噩夢後修廟宇可能是假,建一座藏金的金庫才是真的。”
這麼想想,確實是有這個可能,項家想要出錢造一座廟可沒那麼容易,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身為大臣公然造廟哪有那麼容易,自然是要上報朝廷,征得皇上的同意,讓皇上下旨把地皮給了你們項家,然後你才可以建造。
項家以噩夢為引,以供奉開國將士為理由,這皇上自然也就會同意了。
“是與不是,很快就會有答案了。”東方澈的眼睛裏透著一股寒意。
“你們小心一點,都搬到裏麵去。”夏侯靜站在珍翠閣的密室門口,指揮著其他人搬運一箱又一箱的銀兩。
這些銀兩是他們今晚的成果,不知道皇後和項家在知道金庫被搬了個精光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神情。
項白岩沒有派多少人守著那做廟堂,因為項白岩覺得越是派人守著,就越容易被發現,所以隻有廟堂裏麵住著的幾個假和尚是他的人。
東方澈帶著滄瀾教的人不用多少時間就能解決掉障礙,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裏麵藏著的錢財盡數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