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邁著步伐走到雲遠恒的麵前,“小女子見過雲大人,久聞雲大人英俊不凡,如今一看,果真傳聞不假。”
女子身穿淺粉色的裙衫,衣服上精細地繡著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姿,臉頰上透著誘人的蘋果紅,煙眉秋目,凝脂猩唇,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就像搖曳在風中的桃花,明豔動人。
女子確實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由於是雲清染喊來的人,雲遠恒自然就沒什麼興趣可言。
“喲,雲大人,別板著個臉啊,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翠屏笑得嫵媚,“不知道失去自由對雲大人來說是是不是一件嚴重的事情呢?”
過了一會兒,等“雲遠恒”再從珠簾後麵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種神情了。
離開鳳鳴宮的時候,雲遠恒是笑著的,和雲清染依依惜別,還帶走了雲清染為他挑選的女子,打算回去就辦個喜宴,續弦。
這畫麵兩人有說有笑的,真的不像是做假的。
深夜,原十皇子府邸,如今景王居住的地方。
騰虎進了密閣。
密閣在景王還是十皇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密閣內,燈光昏暗,依稀可見一個儒雅的男子站在牆壁前麵,麵對著牆上的畫卷,負手而立。
“屬下參見王爺。”
“雲清染今日有什麼動作?”景王轉過身來,昏暗中,他的一雙眼眸折射出異樣的光彩來。
“這雲清染不知道是瘋病沒好全還是中了邪,今天將雲遠恒宣進了宮,又從秀女中挑了幾個姿色上佳的,說是要給雲遠恒續弦,讓雲遠恒自己選。”
“她給雲遠恒找了個人續弦?”景王皺了皺眉頭,本來雲清染這個人他沒有去注意過,對他來說,雲清染隻是他用來挑撥雲子烯和雲清染的一個棋子罷了,但是那一天,她與他說的那些話讓他不得不重視一下這枚棋子了。
“是啊,在這關頭,她不哭不鬧的,還有心情給雲遠恒續弦,也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屬下想,她大概也覺得做皇後比做世子妃要好,所以幹脆認了自己的身份。”
“結果呢?”
“雲遠恒還真選了一個,然後回雲府去了,兩人分開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像是父女和好了。王爺,您說這雲清染會不會是想給雲遠恒獻殷勤,讓雲遠恒帶她離開皇宮啊?這雲遠恒和雲清染,說到底也是父女關係,就怕雲遠恒最後心軟了。”
“雲遠恒不會這麼做的,他還沒那個能力撼動本王,違背本王的下場他很清楚,他是個聰明人,我們合作了二十幾年了,他清楚本王的實力,不會做這種無謂的犧牲,即便他真的顧念父女之情,也不會衝動到連他自己都搭進去的,他是個自私的人,想到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會是他自己。”
當年他就是看中了雲遠恒的這一點,才選他來與自己合作的。
“君墨辰呢?現在在何處?”
“這……”被景王問起君墨辰的下落,騰虎垂著頭,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說吧。”
“回王爺的話,屬下不知!屬下辦事不力,還請王爺責罰。”騰虎忙請罪,他這幾天一直在查君墨辰的動態,可是他連人都追查不到!
他們的人是看著君墨辰出鎮南王府的,詭異的是,他們根本沒跟上,一出京城,就跟丟了,然後就再也差不多君墨辰的去處。
“君墨辰的武功很高,你們跟不上倒也正常,不怪你們辦事不利。”
景王見識過一回君墨辰的武功,這個病秧子的武功的確高得可怕,如今病好了,想要跟蹤他的確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多謝王爺恕罪,多謝王爺!”
“不用,繼續盯緊鎮南王府,緊密注意王府的一舉一動,君墨辰一回京城就立刻向我報告。”景王道。
“是,屬下知道了!”
景王另外就部署上麵交代了騰虎一些事情,然後就讓騰虎退下了,騰虎退下後,他掀起牆壁上的畫卷,轉動機關,密閣的牆壁上就又多出了一道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