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殺紅了眼的人看到南星眼睛更紅了。
“我是來勸你們的,你們為什麼要參與到別人的私怨中去?而且,這個局是如此之亂,你們的主子都被利用了,你們為主效力可是效對了地方?別打了,跟我回去吧。”南星無辜的樣子,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什麼人?”又有人吼了一聲。
靜。弓被拉到最大限度,弦緊繃著……
“南燭,這就不怪我了吧,我這麼用心勸了,他們不聽……”南星開口,無所謂的口氣。“下藥。”驀地,南星又開口,懶洋洋中透著殺氣。靜止的人都動了起來,要做這意外的、本不該有的廝殺。
拚殺到了這個時候,疲憊的人都忘了招式——本來,他們也是要將一招一式全部化掉,隻、留下一呼即出的慣性。——剩下的隻有狠戾。隻要將狠意化入劍招中,給對手致命的打擊就可以了。
南星帶來的人也動,迎接提起最後一口氣拚搏的敵人。他們身形很快——南星特意選了輕功好的人來。柔柔的,陰測測的,他們的手拂過敵人的鼻息間,一個,兩個,三個,全都停了下來。
拚殺中的眾人被控製下來。殺得血紅的眾人都癡呆了般站著,不分彼此,沒有恨意。
刀還穩穩插在鞘中,敵人都已經束手。
——南燭將藥交給南星的時候,羅裏吧嗦的說了半天,各種不放心,各種不安心。南星都嬉皮笑臉的應付著,最後卻說了一句:“我是去收拾殘局的,若是不能把他們帶走,就隻能滅口。”南星前一句話還挺正經嚴肅的,拿到藥後,下一句話就輕忽起來,像是馬上就能飄起來、消散。“你這是救了他們的命,你趕緊給我我能多救個人。”
“走。”看到南涯出現南星開口。
站著的所有人都緩緩移動起來,有條不紊,魚貫跟上。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南涯拾起兩把破刀,“刺啦”一劃,火星落地。下一瞬,火勢驟起,地上的血像是油脂,“忽”的席卷地上的屍體。
南涯躍起後退,看著越來越猛的火勢笑了笑。
山上迷路的年輕樵夫被火光刺醒,以為是太陽升起興奮的朝著西空衝去。
皇宮太醫院
天亮之後從浴桶中出來的裴離感覺果然好多了,運轉內力療傷時也比平常快上許多。裴離著急隻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然後就接著療傷了。
晚上,送飯的人走了之後,裴離下床,結果,腳才一沾地就倒在床上了。
裴離倒下南燭就從門外進來了。“你去也晚了,還是讓我給你解了毒吧。其實,也不用把你迷昏的,隻是我更喜歡對著半死人動刀。否則你在旁邊刺刺不休的說,心煩。”
南燭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開口。把裴離放好,脫了他的衣服露出胸膛。南燭把桌子搬到床邊,將藥箱中的刀具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割開裴離的肚子,南燭將一個塗了藥汁的瓶子放在剖開的傷口處,不一會兒一隻蒼蠅大的蟲子從裴離肚中鑽了出來。
南燭一聲歎息。“唉,這麼簡單。我還沒有大展身手呢。早知道先就不用這個辦法了。黃葉山莊這莊主也太心慈了,隻是用的最低級的。這才幾天就長這麼大,大蟲,笨蟲。”
一邊搖頭念叨,一邊南燭已經拿起了針要為裴離縫起傷口了。
而江湖中一個消息炸開了鍋般傳開。
西空與眾派相鬥,死傷殆盡。西空和黃葉傾滅,西空付之一炬。
裴離從南燭用的藥中醒來是第二天中午了,想要坐起來時才發現肚子傷了,被鼓鼓的包起來。裴離運功在體內走了一圈,果然,體內那個東西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