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覺得自己好懦弱,連去聽的勇氣都不再有。
坐著回A市的班車,夏末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裴季辰,心中的恐慌,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看著車窗外的稍縱即逝的風景,亦覺得它們像極了愛情,愛情這東西,一生一世白頭到老的少得可憐,而稍縱即逝的卻多如牛毛。
想了想,夏末還是下定了決心,決定鬥一回。
站在別墅門前,拿著鑰匙的手有些顫抖,心下一瞬便害怕了,可如若連這個勇氣都沒有,那還談什麼跟莫薇薇鬥?
心一橫,夏末終還是開了門。
“王嬸,是不是季辰回來了?”
一個聲音,讓夏末本就顫抖的心,猶如被利器殘忍狠狠的割著,一下又一下,不留餘地,沒有絲毫手軟。
深吸了一口氣,夏末緩步朝著屋子裏走去,在走至客廳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時,頓住了腳步,“莫薇薇,你還是住進來了。”
夏末說的話,不是問號,很直接,像是知道一般,脫口而出。
一瞬,女人調轉了輪椅,直直的看著夏末。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著夏末的眼眸滿是不屑,“是,我住進來了,我不僅住進來了,而且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住進來,便是你要離開的時候。我勸你還是去收拾好行李,免得等季辰趕你出去,那樣你可是會心碎的。”
心碎?
她的心,早在看見那條短信,知道那草編戒指的秘密時就碎了,何又來談,更心碎?
冷笑,夏末對上莫薇薇的神情冰冷沒有任何溫度,“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贏還是我贏,咱們不妨就鬥上一回,這榮耀總裁夫人的頭銜,我可不想讓給你。提醒你一句,我夏末並不是軟弱無能之人,別想著這樣便能氣走我,不可能,明白嗎?”
自尊心告訴夏末,她不能就這麼走了,這樣灰頭土臉在愛情的世界裏,輸的慘不忍睹,不是她想要的。
即便是心死了,那又如何?
隻要把碎了的心,自己撿起來,再拚湊好,雖有些裂痕,可那終究是自己的心,還得靠著它活著,活出自己的尊嚴,自己的精彩。
“哼,夏末,你當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好,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被自己最心愛的男人趕出去的滋味。”
“好啊,咱們走著瞧。”
轉身,夏末不再做任何停留,直接上了樓。
看著房間的擺設,依舊沒有任何變動,夏末才放了心。
至少,他沒讓莫薇薇住在他們的房間裏,那便是好的,不然她又怎麼和莫薇薇鬥?
“咚……咚……”
“少奶奶……”
王嬸的聲音傳來,夏末開了門,讓王嬸進來,有些事,也許旁人才是眼睛最明亮的那一個。
“王嬸,莫薇薇什麼時候住進來的?”夏末問道。
王嬸略顯得有些為難,嘴張了張,又閉上了。
半響沒有回答,夏末也不去催她,就這樣坐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有身後麵露難色的王嬸。
終於,王嬸是忍不住了,開口道,“那個女人是前天住進來的,聽忠叔說,本來之前接她出院是送去了裴家另一套別墅裏,還請了保姆和看護,可這女人,在別墅裏鬧騰,實在沒有辦法,少爺,少爺就把她接到這邊來了。”
另一套別墅?
是她和他還是情人關係住在一起的那棟別墅嗎?為什麼他會選擇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