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總,莫小姐她吵鬧著要尋死,我實在是拉不住了,而且,她還鬧著要見您……”
聞言,裴季辰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昨晚從把昏迷的莫薇薇送到醫院,他都未和莫薇薇打過照麵,也吩咐了醫院的人不能告訴莫薇薇是他撞了她,為什麼她會吵鬧著見自己?裴季辰突然心裏疑惑起來,難道,真是覃彪說的那樣?
或者是是私人護士多了嘴?
“看好她,我一會過去。”
“誰?莫薇薇那邊的電話?”辦公室裏本來就是寧靜一片,雖然裴季辰電話裏的聲音很小,可覃彪還是將那頭的話聽了個完全。
“恩,覃彪,你知道,我能信任的人就隻有你了,查清莫薇薇的舉動,我去一趟醫院。”
裴季辰的話說得鑄錠,亦是對覃彪的肯定。
覃彪雙手插進了褲袋,聳了聳肩,“了解,裴大總裁的吩咐,我就是死也得完成不是?”
人生得以知己,赴湯蹈火又有何不可?
裴季辰從公司火急燎燎的趕到了醫院,還未進病房,就聽見了莫薇薇吵鬧的聲音。
“滾,都滾開啊,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滾啊……”
莫薇薇坐在病床上,病房內已是混亂不堪,滿地都是莫薇薇仍的東西,其中不乏有很多玻璃瓷器破碎的殘片,私人護士和保姆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能仍由莫薇薇發著脾氣。
身邊能仍的東西,早已被莫薇薇仍了個幹淨。
見私人護士和保姆不吱聲,手摸索著枕頭拿起,朝著門口站著的護士仍了過去……
突然,門被打了開,枕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開門人的臉上……
突然,病房的門被打了開,莫薇薇仍出的枕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開門人的臉上……
雪白的枕頭從裴季辰的臉上滑落。
裴季辰緊眯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一張臉平靜得出奇,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他單手抄在褲袋裏,冷眼看著病床上的莫薇薇,不語。
莫薇薇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裴季辰的出現,卻又一瞬收回了驚訝之色,就好像在她臉上根本就沒出現過這樣的表情,又好似,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喲,喲,這誰啊,脾氣這麼大?連我們裴大總裁都敢仍枕頭,嘖,嘖,膽子可真不小……”
覃彪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讓莫薇薇一瞬皺緊了眉頭。
瞬間,莫薇薇的臉上梨花帶雨,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摸了一把眼淚,強扯出一抹笑來,聲音溫柔能甜出蜜來,“季辰,怎麼是你?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裴季辰對上莫薇薇委屈可憐的臉,臉上的神情依舊未變。
對著一旁的私人護士和保姆使了個眼色,兩人見裴季辰一來,向是得到了解放一般,在看見裴季辰的眼色時,飛快的如逃一般跑出了病房。
裴季辰的深邃的眼眸在莫薇薇身上打量了一圈,在看見她手邊被她拔掉的輸液針,還有她細嫩的手背微微有些浮腫,最後,他還是朝前走了幾步。
“怎麼不好好輸液?不想腿好了?”裴季辰的聲音平靜如水,沒有波瀾,就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讓莫薇薇一瞬忍不住,眼淚又滾滾而流。
覃彪跟著走了進去,但卻並未接近莫薇薇,隻在一旁的儲衣櫃靠了下來。
神情如看戲一般,盯著莫薇薇一眨不眨。
他懷疑,莫薇薇其實是知道裴季辰會來的,在他和裴季辰剛進病房時,莫薇薇的那種表情,分明就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難道,真的被他猜中了,這莫薇薇,是故意讓裴季辰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