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裏的一紮牛肉幹向他遞了遞:“所以,牛肉幹要麼。”
風銜隨手取出一截牛肉,將手裏的酒囊往她麵前遞了遞:“酒要麼。”
林莞爾嬉笑著拒絕:“你不介意喝我口水,可我介意喝你口水啊。”
風銜沉默地收回手裏的酒囊:“在你眼裏,我姓變名態?”
“怎麼會,”林莞爾搖頭,“哪有隻喝口水的bt,你要想成為bt,還需要好好修煉。”
風銜斂了眼裏的情緒,輕笑了一聲頷首安安靜靜地撕著手裏的肉幹。
林莞爾偏頭見他一口牛肉一口酒,再看看自己手裏的牛肉幹,他倒是一頓簡單的宵夜吃得很是滿足且滋潤,將手裏的牛肉幹多給他塞了幾截:“健身,多吃點。”
風銜無聲地接過。
奔波一天,林莞爾原本就覺得挺累,當前所處的氛圍又極為適合淺眠,心靜下來就更覺得不堪困倦。
剛和風銜聊完三分鍾,她就歪歪扭扭靠在防護欄上迷迷瞪瞪地處於半清醒半睡夢之間了,並且正向著沉睡的邊緣不斷摸索前進。
.
林莞爾這一覺睡得極不自在,想翻個身吧整個人根本拗都拗不過來,這床還一顛一顛的,她大皺著眉煩躁地醒過來,正對上背著自己往回走的人的後腦勺,這人身上幹淨的味道像是:“風銜?”
風銜:“嗯,”
“好好趴著,再亂動該掉下去了。”
林莞爾聽話地環住風銜的脖子趴回到他背上,特安然地用臉頰蹭蹭他的肩膀:“我發現自己老是以疑問的語氣叫你的名字。”
風銜聽著林莞爾剛睡醒時特有的黏黏糊糊的軟糯口音。
林莞爾忽然笑出了聲,鼻息的暖氣一團一團噴灑在風銜頸窩處:“可能是因為你這名字充滿神秘感。”
風銜眸色微黯:“你還是睡著的時候最順眼。”
林莞爾呲牙:“不想少一隻耳朵,你就閉嘴。”
然而不具備任何威脅力,風銜繼續道:“你睡著的時候,手一鬆整紮牛肉幹都掉河裏了,我對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你的牛肉幹消失得不含任何神秘感。”
林莞爾這才後者後覺得發現自己手裏的整紮牛肉幹是不見了,微微側頭看著背著自己的人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念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才強忍住扯著他耳朵質問的衝動:“你都看見我的肉幹要掉了,你怎麼不幫忙接著點。”
風銜漠道:“我去河底給你接著?”
“……”林莞爾深覺可惜,鬱悶地將腦道靠在他肩膀上,“我才吃了幾截,都便宜魚了。”
“還好睡之前有給你投食幾截,不然更可惜。”
“酒呢?”林莞爾自風險肩頭探出自己的腦袋,視線往下溜了一段,也不見他手裏有什麼馬奶酒的酒袋子。
風銜:“喝了。”
林莞爾抽了抽鼻子,果然嗅到淡淡的酒味:“你都喝了?。”
“把酒當水喝,那你沒醉吧,不會耽誤明天的拍攝吧。”
風銜:“熬夜就已經是耽誤拍攝的事了。”
林莞爾:“……這兩個月,你將從我的酒友名單內被強行剔除,理由是不知節製,過度飲酒,影響工作狀態。”
風銜站定,抬手搖了搖身上人的小腿肚子:“到了,下來。”
林莞爾的眼睛在眼眶裏機靈地一轉:“我的腳和牛肉幹一起落在河裏了,可惜你不在河裏接著,不然我就有腿有腳能自己走了。”
風銜搖了半晌沒把人從自己身上搖下來,無奈:“有我在,不是抱你就是背你,你都不用知道腳是何物吧。”
話落,他聽見耳邊有人歎了口氣,身上一輕,林莞爾就已經主動跳了下去,她摸出鑰匙開門,還帶著一聲喃喃自語:
“風銜,為啥我總想欺負你呢,是不是因為你太好欺負了。”
“要不你生氣一下,讓我知道你不好欺負,那我下次估計就不會這麼無法無天地對你了。”
風銜的眼神陡然森冷犀利起來:“你確定。”
林莞爾回頭對上風銜的眼神:“……”她該而抓住他的手腕,“嗬嗬嗬,大哥,你還是當我什麼話都沒說,進屋吧進屋吧。”
風銜:可以說是非常之狗腿了……
.
林莞爾兩手空空地上樓,風銜則在後頭拎著她的行李緊隨在後,繞過三樓的樓梯彎道,她指了指他手裏的行李:“我自己來,你回去休息吧。”
風銜拎著行李錯過林莞爾上樓。
林莞爾:“……”
風銜見人依舊在原地發愣,站在三至四樓的轉角處,語調不輕不重:“不想再被起夜的長安誤會就別說話直接上樓。”
林莞爾沉默地繼續爬自己的樓梯,一直走到頂層,她友情提示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忘記和我說了。”
比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