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峰因山體呈現玫瑰色而得名“玫瑰”二字,山峰位於路側,當風銜提議一起去爬山登頂時,林莞爾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爬了北京的長城後再來爬阿爾山的山峰?
好在玫瑰峰雖陡卻不高,一鼓作氣往上行去很快就到了,礙於玫瑰峰和柴河源都是看山石的地方,兩人拍了幾張照後不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其他三個地方相互距離都很接近,哈拉哈河也算是攝影者的天堂。
林莞爾一到這裏就抱了個相機拉著風銜漫山遍野地拍照,後者在前者第n次讓他“搔首弄姿”時終於忍不住道:“你相機裏拍我的照片都比拍風景的多了吧。”
林莞爾按下快門:“人都想拍出自己覺得美麗的風景,並且在風景中留下自己的影子,偏偏我不上鏡,一入鏡反而破壞美感,可是,你上鏡啊。”
“你在風景中看著我,那就是我在風景裏的投影。”
風銜心下熨帖,他看著不遠處舉著相機的姑娘,不得不說她有求於人的時候嘴是真甜,當然,損人的時候也夠毒:“說吧,還想拍哪兒。”
林莞爾笑得像隻小狗崽子,直讓一旁看著她笑的風銜輕嘖了一聲後微眯起了眼。
一直走到豎有哈拉哈河源頭字樣的碑前,林莞爾扯扯風銜的衣角:“哈拉哈河源頭,源頭水,無汙染的,你要嗎。”
風銜看著拉著自己手臂的某人的肉手:“要。”
林莞爾將他手裏的塑料水瓶接過來,小心地往源頭的河流處去接了河水:“嚐嚐?”
風銜:“在我看來,這種行為更像是以身試毒……”
林莞爾:“……剛才不是你說要的麼。”
“多變。”她頷首湊近瓶口嚐了一口,一口入喉冰得她皺巴著臉半天沒緩過勁來,凜冽而甘甜卻比去冰加糖的水可口許多,“你要不要嚐嚐,味道很不錯。”
風銜微微挑眉,笑著接過水瓶:“嚐嚐吧,畢竟你都為了我以身試毒了。”
林莞爾冷漠:“沒想到你竟然會讓我這樣的弱女子給你試毒,一點都不傑特們,你的迷妹們知道你的真麵目後怕隻有脫粉一條路。”
風銜毫不介意地同林莞爾共有一個瓶子……瓶口,水很甜。
他問:“餓不餓,午餐?”
林莞爾:“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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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風銜是公眾人物,兩人尋了個偏僻的餐館就餐,一直到最後林莞爾拿著瓶豆奶扶牆而出:“風銜,你真的該把飯量練出來了。”
“明明是個雙人餐,我覺得我吃下了一個一人餐加一個兒童餐的量,而你,隻吃了一個兒童餐。”
風銜:“我以為你有再戰兩盤的實力。”
林莞爾晃了晃手裏的豆奶,還有大半然而喝不下了……
駕車到了柴河源,風銜將車停下:“把你捏了一路卻半口沒喝的豆奶給我吧。”
“你渴啦。”林莞爾將玻璃瓶交給風銜。
他拿了瓶子一口接一口:“原本一直都看你有把所有剩飯剩菜倒進胃裏的習慣,沒想到,我的胃竟然也和你的胃一樣,有收集廚餘成為垃圾桶的一天。”
林莞爾:“哈哈哈,就問你我的笑聲幹不幹……”
經過午餐的休整將柴河源一行當飯後消食,下了車後通過棧道興高采烈地下到嶙峋怪石的小道上。
可剛一踏上石頭路,她就後悔了,這都是石頭的地方怎麼走……這都是什麼路啊……
風銜走到半道不見人跟上來,一回頭見人還在後頭磨蹭,一會兒不知道該從哪兒落腳,一會兒又被石頭絆到了腳,他一時失笑……
原路返回後,風銜向林莞爾伸出自己的手:“手。”
林莞爾頷首看了眼麵前那雙五指纖長勻稱的手,伸出自己的包子手搭上:“雖然這兒好看,但路是真得難走。”
風銜提溜著她的手,將她往上帶。
也是直到現在,林莞爾才有別的心思來體會手上的感觸,風銜的手幹燥、骨節分明,比她的手大上許多,也比自己一年四季發涼的手溫暖許多,握在手裏像個恒溫且適宜的暖手袋。
當然,他稍微用力握著她的手的時候有點硌。
風銜捏著手裏那隻微微涼的小爪子,那手上肉噗噗的,捏著就像是摸著貓爪下的肉墊子,雖說是捏著“貓腳墊子”卻不用擔心被“貓撓”,能一直捏著也挺好……
就是因為有某人一起同行,所以這四個景點才並不無聊:“別光顧著看石頭,小心腳下。”
“咦——”林莞爾捏了捏握著自己的手,抬手指了指不遠處怪石上微微聳動的一個褐黃色的小毛團,“風銜,有鬆鼠,那是鬆鼠嗎?”
風銜頓下腳步,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