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海變故(1 / 2)

西門市臨近海口,本該是華夏東海岸少有的富庶之地,隻不過限於地理位置上的偏僻加上港口狹小,所以在南方諸多大城市中根本排不上名號。

可就是這個人口不足六百萬的小城市,少說也孕育出了十餘位億萬富豪,而其中,在長三角一帶有著“鎮南王”稱號的梟雄金赫,便出生在在西門市一處小村子裏,如今更是被南方諸多數得上名號的大佬稱為當代“杜月笙”。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有這麼一句話:天上有雷公,地sh陸豐。

金赫從賭檔門口走煙的小販子,到看場一條化龍巷成為小頭目,再往後坐上潮汕一把手的位置,還能全身而退走出“海陸豐”,漫漫三十年崢嶸歲月,可不是如今後來人所能想象的了。

當然,已經在bj四合院住下的金赫自然不會再待在西門市這個小地方了,這位梟雄天高皇帝遠,幾位金氏旁親自然成了這兒當之無愧的地頭蛇。金赫打造的家族企業鑫海集團,依舊有不少企業廠房坐落於此。

開在西門橋附近,名氣頗大的海天酒吧,算得上鑫海集團眾多不起眼的小產業中最撈金的一塊肥肉。

前任老總是金赫本家侄子金滿,往上數三代,兩家人才算得上親戚關係。但金赫父親這輩就兄弟兩人,再往下又都是一脈單傳。反正一個村大半人家都姓金,多少沾親帶故的,鑫海集團這麼大個賺錢機器,給自家人占點便宜,對身價早就成迷,已經不屑於去福布斯露臉的金赫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早年都是半斤八兩的鄉親鄰裏們,看著現在一個個飛黃騰達的金家人,難免要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類陰陽怪氣的話。

金滿也不是不想再待在這個位置上多撈幾年油水,隻不過人家以南京鑫海總部負責人的身份親口向他打了招呼,也許諾了在市中心的另一處鑫海產業給他多少多少好處,再加上金赫叔的點頭認可,他也隻能乖乖挪出位置,讓給一個據說是高幹子弟的官二代。

反正他金滿這五六年,不說大貪,犄角旮旯裏摳下來一點,倒也夠在市中心買一套兩百多平的單層別墅了,也就沒什麼抱怨的心思。

隻不過,金滿並沒有打算按照約定的時間離開,而是在那個官二代小白臉來簽了文件後,又逗留了兩日。

一來,這個小白臉雖然看著不討喜,可畢竟有個離部級幹部隻差臨門一腳的好爹,金滿這麼精於鑽營的商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處好關係;二來,海天酒吧賺錢可不是隻靠明麵上的生意,暗地裏有多少蠅營狗苟、龍蛇混雜,連金滿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前幾日出了點岔子,進貨的一幫手下被截了,隨後就收到了對方寄過來的一條鮮血淋淋的手臂。

金滿坐在卡座內,摩挲著手中酒杯,笑意滲人。

嘿嘿,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外人還隻當鑫海集團是見麵不如聞名,我金滿倒是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

熟悉金滿的人都知道,金滿雖說在鑫海集團算不上核心人物,但好歹也是一處產業的掌舵人,在西門橋這一帶,還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

可就在幾天前,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打起了他笑麵虎的主意。那批貨說大不大,但金主卻是全靠金滿一路打點才艱難走下來的關係,這一次萬一有什麼閃失,叫人怎麼再安心跟他做生意?笑麵佛的名號,豈不是也要丟了?

旁邊陪酒的姑娘名叫葉菲,年紀不大,脂粉抹的倒是挺多,識趣地依偎在自家老板懷裏,默默替他滿酒,其餘一概不聞不問。

不是她不好奇,而是不敢。

進了海天酒吧這麼久,金滿的為人脾性如何,她自詡已經摸透幾分,要不然也不會在眾多姿色上乘的小姐妹中脫穎而出,成了老板的禁臠。

等到金滿掛了電話,善於察言觀色的葉菲明顯感覺到老板情緒有所好轉,這才敢放肆貼近,乖巧地替金滿點了根煙。

金滿仰著脖子,看著舞台上隻有幾片薄布遮掩的舞女,慢慢吐出煙圈,正想跟身邊嬌娘好好親熱,卻冷不丁看到了一個人,瞳孔一陣收縮。隻不過驚慌的麵色轉瞬即逝,這才站起身,主動走向在舞池最後的一人。

此人身材極其高大,所以即便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金滿依舊一眼就看到了他。撥開人群,走到那人麵前,堆起笑臉道:“嚴爺怎麼有空來西門了啊?您也真是,來我這也不事先打聲招呼,好讓小弟準備準備,好好招待嚴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