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酣睡了一夜的夜離歌,精神抖擻的爬起來,繞著院子開始跑了起來。

她其實也不想跑的,但這個身體雖然修煉了,但在依然看來還是很弱,弱到令依然抓狂。

巧言一起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少女正在瘋狂的跑步以及旁邊許多和她一樣目瞪口呆的觀眾。

微微蹙眉,望著奔跑中的少女喊道:“小姐,你身子不好,怎麼可以如此劇烈運動!”

聞言,夜離歌緩緩停下,轉過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就是身子不好才要多鍛煉,以前身子太弱所以才容易傷身,現如今我要慢慢把身子養好,強化身體。”

巧言看著站在桃花樹下的人兒揮舞著白皙的小拳頭,精致的臉上笑靨如花,嬌小的身子弱不禁風卻充滿了力量。

不知不覺中,巧言就那樣看呆了,眼底閃過一絲癡迷,但隨即想起了一句話,如冷水般澆過心頭,熄滅了那絲炙熱。

“小姐,王爺剛派人傳話叫小姐去正廳。”巧言擔憂的看著夜離歌,難不成是三皇子他們又來找小姐麻煩…

夜離歌眉頭一挑,神情傲然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雲曦還怕了他們不成,別忘了這裏是雲王府。”

“可是小姐。”話未盡,就被夜離歌打斷了,“行了,他們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先陪我去換衣服,然後再去正廳,也不一定是他們,或許真有什麼事情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拉起巧言就往內室走去。

巧言扶額歎息,認命的為她洗漱換衣。

正廳。

雲逸複雜的看著手中的請帖,剛開始他收到請帖的時候說實話很開心,以為雲仙惠或者雲清河得了哪個貴人的眼,打開一看,上麵的名字居然是——

雲曦!

想到雲曦,雲逸頭疼的按著太陽穴,這個女兒是他一生的汙點,除了相貌驚人之外,完全是廢物,紈絝不花,牙尖嘴利,上一次居然逼得三皇子退婚而不是解除,要知道這兩個字的區別在於退婚是男方不要女方,而解除是共同的,不在於哪個被不要了的。

雲曦本就聲名狼藉,出了名的廢物,這一次再被退婚,恐怕隻有淪落到給人當妾或者侍妾的份了!

沉浸在思慮中的雲逸,忽聞一聲“父王。”微微抬首,頓時驚豔溢滿了眼眸。

遠處緩緩走進的女子,精致的容顏,嘴角掛著一抹慵懶而妖嬈的弧度,一襲白衣,媚了三分,妖了三分,邪了三分,還有一絲清純。

清純與邪媚,妖嬈與純潔,好似上帝最完美的作品,璀璨如星辰的眸子,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顫動一份就讓人心頭癢上一份,搖曳的身子玲瓏有致,端的是舉世無雙。

雲逸笑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賜給了她舉世無雙的容顏以及妖嬈的身姿,卻奪走了她的天賦,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發泄物。

兩根手指摩擦著下巴,雲逸笑的輕浮,或許曦兒這一生也可以靠美色吃飯,畢竟這般絕世無雙的人兒,上哪找去?

麵對雲逸輕浮的目光,夜離歌心頭雖然厭惡,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畢竟,隻要她一天在雲王府,那她就是雲王府的一員,雲逸就是她的“天”,雖然她極度厭惡這個“天”。

微微收斂心底的心思,笑容和藹的看著夜離歌說道:“曦兒,宮裏派人傳話點名要你去參加今年的百花盛宴。”說著,手裏的請帖向她揮了揮手。

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一定要去嗎?父王應該知道曦兒身子還未大好,怎能赴宴,倘若出個意外,恐怕會釀成大禍,畢竟那裏可是皇宮。”

宴會?嗬,還百花盛宴,鎖魂宴還差不多,還點名讓她去,這不是讓她去死嗎,想得真美,我夜離歌的命豈是那麼好拿的。

聞言,雲逸雖心頭疑惑,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朝夜離歌說道:“不行,不管怎樣都得去,宮裏已經派人傳話了,若你不去豈不是打皇上的臉?”說著,向侍衛招了招手,示意他將請帖交給夜離歌。

冷笑一聲,接過請帖,夜離歌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

這個地方真令人惡心,充滿了算計的地方,實在是惡心。

被夜離歌忽視的雲逸此時卻在低頭沉思。

為什麼他總感覺以前大氣都不敢在他麵前喘一聲的雲曦,已經……變了?

是從那日開始的吧……退婚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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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還是夜離歌還聽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