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日(4)(1 / 1)

我想我要倒黴了,因為園丁告訴我們,英語沒完成作業的要寫檢討,那個課代表死賤人一點都不通融,害我被英語老師念到了,下午還得交檢討。我恨你,手上轉著的筆也要因為下一條通告不再轉起,那就是從現在起同學們別再轉筆了,又浪費時間,不如多學習,然後園丁就說誰再轉就沒收,到你不轉了再給你,托著腮陷入沉思,沒有筆怎麼轉筆?

恭送老師……

最喜歡看老師們收拾行當走出教室的樣兒了,許仙摸了摸頭發,問我,你說咱班那個女的能配上我。藍謨你說。我看他的臉,不是正常色,是曬黑的那種,一點也不偏紅,眼睛也不躲閃,我說白娘子好啦,許仙說我跟你說正經的,我說蓉蓉和婷如也可以啊,許仙兩眼一翻就被我氣的回過去頭了。

徐達開始喝水,百杯不醉?徐達手一抖,撒了一桌,我拉開桌子,說別,別弄了我這邊。徐達說你個死孩子,拿了把尺子刮,吱啦吱啦鬧得歡,肚子裏咕嚕咕嚕鬧得歡,我說還有花生沒?徐達說有啊,我說來點。徐達指了指桌洞,自己拿啊。

“媽呀,你還追啊,我到家啦。”莫英又在前邊學小沈陽,我趴在桌子上作嘔吐狀。

咋想都不明白,為啥課上十分鍾就跟十年似的,課下十分鍾就跟眨了一下眼似得。徐達同學停止了口腔運動,進入昏睡狀態。我推了推他胳膊。“還有花生麼,我肚子餓了。”徐達從書本候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把袋子從地下向我這邊轉移。“自己拿著吃吧。”徐達縮回頭去,繼續他的春秋大夢。

切,吃飽了就睡的家夥,真是沒有理想沒有追求,怎麼也要喝口水啊。

趁老師在黑板上板書,我趕緊填進花生一個,曆史老師最可惡了。上課都不帶看書的眼睛直盯他後腦勺,一看有回頭的趨勢就停止咀嚼花生這一艱巨且繁重的任務。其實曆史老師還是挺讓人欣慰的,一講完重點就離開教室外出遊蕩,然後在下課時進行舉手統計就結業了。這不,曆史夫子又出去了,我推醒徐達,“喂,這花生怎麼這麼幹啊?”徐達下巴搭在桌子上白了我一眼“巷子給的,昨晚,不是我媽做的。”我點點頭,再搭點鼻音“是誒,上次的二月豆都沒熟的。不可能這麼快,技術變得這麼好啊。”徐達白了我一眼“藍謨,有吃的就不錯了。”

“背過了的舉手”曆史夫子掃視全班點點頭,“嗯,都背過了,好,下課。”

“嘩啦——”

老師離開教室就立即沸騰的教室,數年前做的逃生實驗再次完全實踐性,一米五寬的門偏偏就能在三秒內將人踢出教室,放學嘍!

腳尖踏著樓梯聲音聽不見,就算有,也被聲音的大海嘯淹過去了,肩比肩,足接足,我低頭尋找著空隙然後將腳塞進去占據那塊空間。縱然是日見的麵孔,依然是陌生,因為陌生,所以陌生,目不斜視地經過和被經過,因為你的停下,對他人來隻是前行路上的障礙。。大廳冰冷的地板並沒有被爭於奔赴午餐的急切腳步踏熱,依舊黑著一張臉,沒有邊棱,長久的時間,給它留下了太多痕跡,最後,反倒使它本身沒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