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杜族長,請起。”王文新淡淡道,眉頭已經微微皺起,城外一個小家族,能有什麼寶貝?“不知道杜族長來見王某,有何事情?”
“小人此次來,是為感謝大人斬殺妖獸為民除害,護佑我杜家莊平安,為感謝大人的恩德,小人願獻上寶物。”杜鳴江說道。
“哦,是何寶物?”王文新此時倒是有些期待了,這個杜鳴江很會說話啊。
“一張字帖。”杜鳴江道,“我朝大儒,顏羽大人的真跡。”
“什麼?顏羽大人的真跡?”王文新一驚,猛然站起身,死死盯著杜鳴江,“你確定,真是顏羽大人的真跡?”
“小人不敢妄言,更不敢欺騙學士大人。”
“真跡在哪?快快拿來!”王文新狂喜異常。
“大人,真跡不在我手中。”杜鳴江說道。
“什麼意思,杜鳴江你好大的膽子,你敢耍本學士?”王文新臉色一變,冷冷盯著杜鳴江。
“大人息怒。”杜鳴江連忙跪下,惶恐道:“大人請聽小人道來,字帖雖然不在小人手中,不過卻在杜家莊中。”
當下杜鳴江將字帖的來曆都說了出來,王文新一聽就深信不疑,杜家莊既然出了杜鳴海這個文士,那有字帖也不奇怪了,關鍵是這個字帖是大儒顏羽的真跡,大儒顏羽可是青雲國頂尖的幾個大儒之一,書法境界高超,其真跡字帖價值無法估量,要是被人知道顏羽真跡出現在杜家莊,隻怕大半個青雲國的文士都要驚動。
“好!杜族長,你的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這個寶物,我很滿意。”王文新大笑,讚賞的對杜鳴江道:“杜族長有什麼要求,隻管說出來,我都可以滿足。”
“多謝大人。”杜鳴江大喜,他獻寶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麼,當下說道:“大人,犬子馬上要參加今秋的院試,到時還請大人照拂一二。”
“沒問題,我答應了。”王文新滿口答應,就這點小事完全不在話下,隨即,他又沉下臉道:“不過,此時還需杜族長保密,我不希望這事還有另外的人知道。”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後果。”杜鳴江連忙道。
“那就好。”王文新臉上又現出笑容,“本官已經迫不及待要欣賞顏羽大人的真跡了,明陽,你和杜族長連夜出城,去杜家莊把字帖取來,任何人敢阻攔,你不必客氣。”
“是,老爺。”李明陽應道。
“大人,小人告退。”
李明陽帶著幾個武者,跟著杜鳴江出了城,飛快的趕往了杜家莊。
夜色中,杜家莊很是安靜,辛勞了一天的人們都早早的休息了,隻有偶爾的傳來一兩聲犬吠,朦朧的月色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敲破了夜色的寧靜。
杜餘氏熟睡中,突然被巨大的響動驚醒,連忙披著衣服走到院中查看,就看到破門而入的李明陽幾人,驚慌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闖入我家中?”
“杜餘氏。”杜鳴江從後麵走上前道。
“是你?杜鳴江,你要幹什麼?”杜餘氏怒道。
“不用急,馬上你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鎮守酈縣的龍圖閣學士王大人的追隨武者。”杜鳴江冷笑道,“今晚幾位大人前來,隻為一樣東西,杜鳴海留下的字帖。”
“不可能!我相公的遺物不會交給任何人。”杜餘氏斷然拒絕,“杜鳴江,你休想!”
“哼!我家老爺要的東西,還沒有人敢不給。”李明陽冷冷道,一揮手,“給我搜。”
“住手!私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杜餘氏怒喝道,伸手拉住了幾個武者的去路。
“我就是王法!”
李明陽上前,一腳踢在杜餘氏胸口,將杜餘氏踹倒,幾個武者一擁而入,屋內頓時一陣翻箱倒櫃。
“杜鳴江,你不得好死!”杜餘氏倒地咳血,怒視杜鳴江,聲如啼血。
杜鳴江被杜餘氏瞪得心虛,幹脆不搭理她。
很快,幾個武者就在箱子裏找到了字帖,李明陽將字帖貼身收好,拋下一包銀子在杜餘氏麵前,冷冷道:“我家大人乃是龍圖閣學士,自然不會做出強取豪奪之事,這一百兩銀子,就是買字帖的錢了。”
說完,李明陽幾人出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