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又是何霖?”高寒看著顧子銘直皺眉。
“這次不關他的事。”
“那是?”
“你肯定猜不到。林語。”
高寒猛地轉過頭看他,顧子銘肯定地點點頭,“真的是她。”
“難不成林語也暗戀你?”
“怎麼可能?”
“那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我還能騙你?”
“那不應該啊!她們那麼好,如果不是你說的,打死我都不信……”
顧子銘將煙頭踩滅,又俯身拾起來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好個!林語一直喜歡周文遠!她從一開始接近蘇陌就是別有目的!還記得之前和你們說的,蘇陌差點兒被人強*暴的事嗎?那事就是她辦的。”
“隱藏得夠深的呀!你怎麼查出來的?”
“這你別管了。沒冤枉她就是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讓蘇陌以後離她遠點兒。”
“就這樣?”
“就這樣。”
“這不科學啊!”高寒一臉不信,“你都能在林子恒身上紮二十二刀,就這樣輕易放過她?這不符合你以往的風格啊!”
誰不知道顧子銘極其護短,出了名的不好惹。
“那不一樣。林子恒是蘇陌什麼人?路人都不算,弄死他她也不會心疼。可是林語不一樣……”顧子銘悠悠開口,“她朋友本就不多,又何必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身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
顧子銘轉頭,卻看見高寒認真的表情。
“怎麼了?”
高寒雙手環胸,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緩緩開口:“難得你也動了回真心。”
“說得好像我就不懂珍惜似的。”
“那倒不是。”
“那你說個!”
“你以前從來不會想這些,隻會用自己最痛快的方式去解決事情,很少顧及他人的心情。”
“或許吧。和蘇陌在一起後,我總會想,如果當年我成熟一些,和楊曉靜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那個地步。和她在一起那麼多年,我從來沒想過她想要什麼,直到現在,我都不了解她。”
“顧子銘,楊曉靜已經從你的生活裏過去了。難道她待的時間還不夠長嗎?”高寒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放心,我知道的。你說對了,這次我是真心的。蘇陌和旁人,終究是不同的。”
“那就好。”高寒鬆口氣,“不管怎麼樣,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做兄弟的,沒說的。”
“什麼時候定日子?”
顧子銘臉色有些晦暗:“再說吧。得等顧博年和我媽、蘇柳商量過再定。”
能不能談攏還一說呢……
想想他都覺得糟心,恨不得立馬和蘇陌去民政局領證了。
什麼時候起,他對曾經避之不及的婚姻變得這樣熱切渴望了?
高寒顯然也想到了這些糟心事,不由得安慰他:“事在人為嘛。再說了,不行的話,讓蘇陌悄悄地把戶口本偷出來,你們再悄悄地去民政局領證不就結了嘛?”
“要是這麼簡單,那你怎麼還追了鄧喬喬那麼多年?”顧子銘一副“你白癡”的表情看著他。
正因為是真心,所以才舍不得那樣做。因為希望她和家人提起自己的時候可以是一臉驕傲的表情,而不是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忐忑。
他想要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未來。
高寒語塞,轉移了話題:“蘇陌不會是真的有了吧?”
顧子銘就想起剛剛病房裏旖旎的一幕來,還有最後她的顫抖與恐懼,心情也陰鬱起來:“有你大爺啊有!你以為我跟你似的?你就一禽獸!”
“滾!那是我老婆!”
兩人也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結,最後談到公司上的事務來。
“付定國那隻老狐狸,前幾天遞交了辭呈。想跑?門兒都沒有!”提起付定國,想起年底最後那幾天收到的一疊疊證據,顧子銘覺得腦門直抽,“吃了我的,都得給我吐出來!這次,就是顧博年也別想保住他。”
“他怎麼舍得辭職?”高寒有些驚訝。
坐在那麼有油水的位置,這些年也一直相安無事,無緣無故的,他不應該想到辭職才對。
“不是我們,打草驚蛇的是何霖。”顧子銘想起來不免有些無奈,“想來何霖查得也八*九不離十了,不然也不會嚇得他辭職。”
“你確定你不是故意讓他查到的?”高寒眼神涼涼地看著他。
顧子銘繃著臉,點頭:“故意的。”
高寒無奈地歎氣:“我就知道是這樣……”
“不然怎麼樣?”顧子銘也歎氣,“好歹也算是顧氏的功臣,如果經我手,多少會讓那些老人寒,他們可不會管付定國貪了多少。既然何霖想查,那就讓他查。這樣兩全其美,不好嗎?”
“你啊……”高寒笑,“挺好。”
“我也覺得好。”顧子銘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來。
顧子言攔著顧博年不讓他出門。坐在了顧博年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