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冰凍的語氣說著逗比的話(1 / 1)

這絕對是一張顛倒眾生的麵孔,濃密的墨眉擋住了空氣的餘味,被睫毛蓋著的眼眸甚至能和閃爍的繁星相較。聳立的鼻梁讓整張臉更加立體,但是剛剛開口的嘴巴卻像是僵住了。

光看他的臉,絕對有當花瓶的潛質,但是這氣質嘛,有些冷,不過高冷的花瓶也不少,他很適合。

但麵對如此絕色,顏傾色也隻是逼著自己裝出一副失神的樣子,而那些富家子弟對一個男人的臉可不感興趣。

“你這張臉能抵的過我們的百分之一的財產嗎?真是太可笑了,就憑一張臉就敢來邀請顏小姐跳舞。”

他們希望男人可以知難而退,因為他們是不會允許自己輸給一個花瓶男的。

可誰想到他們口中的花瓶男沒有半點自卑,而且還大言不慚地開口了:“你們剛剛圍著她說了這麼多,她都沒有呆住,可是一看到我的臉就呆在了那裏,這應該就能表明一切了吧。”

他說的很有道理,按他手所指的方向確實是顏傾色在發呆。

隻不過他們忽略了顏傾色眼中的亮光,她是花癡沒錯,眼前人是帥哥也沒錯,但是她破天荒的沒被吸引,因為她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那股冰冷之氣。

在她看來沒有表情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遭受過重大變故,封閉了自己的心,長時間不與外界交流後,便不懂什麼是表情了,另一種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情緒,給自己戴上麵具,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有利行事。

而眼前之人是個例外,因為偽裝的了表情,偽裝不了眼睛。

雖然萬般不願,但是她為了擺脫目前的困擾也隻好去碰這個易碎的花瓶了。

“他說的不錯,是我一時失神,我也不好失信,所以這舞隻能和他跳了。”

顏傾色滿臉的無可奈何,像是在告訴他們她也並不情願,隻是為了不失信,所以他們的難堪也都沒了。

畢竟他們以後的機會還很多,說了幾句後紛紛散出了舞池。

“你邀請的很沒有誠意。”顏傾色好笑地看著麵前這個直直站著的男人,他居然連個邀請的姿勢都沒有,未免太不紳士。

“被人利用還不算有誠意嗎?”他冷眸中有著洞悉一切的鋒利,讓人猜不透他的意圖。

顏傾色淺淺一笑,睫毛勾勒過夜間的清風,一雙耀眼的眸子凝聚著夜露,似是被黑暗包裹。

“看來你不僅隻有一張臉,還有一個腦子。既是如此,那就算是扯平了。”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舞池,這個男人太不簡單,送上門來被她利用,不像是那深邃的目光能做出的事,他們以後一定會再見。

男人的神情依舊冷漠,不過一瞬,他也離開了舞池,他確實從一開始就不準備和顏傾色跳舞。

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幅俊美如仙的畫麵,豈知這二人都是在演,這絕對是史上最爛的劇情,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真是可惜了早就準備好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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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晚宴自從離開舞池後,顏傾色就沒有心情待下去了,反正那個老頭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她就放心的去倒時差。

她本來是想睡個一兩天的,但是肚子實在是餓了,所以隻好下樓去補充點睡覺所需的能量。

她揉著眼慢慢的走著樓梯,好不容易到了桌子旁,歪歪扭扭的身子終於得到了依靠時,就被一句話驚的立馬清醒了。

“快點吃飯,吃完和我去你李伯伯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顏豐頭也不抬的要求道。

顏傾色突然就感覺肚子不到餓了,她聽到了什麼?是幻覺嗎?李伯伯是誰?她不認識。

“就是昨晚要你去他家裏的那個李伯伯,你小時候認識的。”

顏豐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眼睛直盯著顏傾色,他看這個丫頭還怎麼裝。

“我還沒睡醒呢,我得再去睡會兒。”顏傾色立馬閉了眼,轉頭就走,她惹不起躲得起啊。

“去吧,睡醒了再去也不遲。”他等得起。

顏傾色無奈地回了頭,這老頭是不準備放棄啊。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顏傾色故意把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意在強調她的觀點。

可顏豐卻是笑了,好像顏傾色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內。

“我就知道,你這臭脾氣怎麼也改不了,還好,我讓你李伯伯帶著他兒子來了。”

說著就抬頭向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