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村莊最高大的宅院裏,自處,都躲藏著憤怒的眼睛。他們在暗處,偶爾借著若有若無的夜色,偷偷交換著眼光:快了不?------恩,快來了。
空中電波傳來傳去:
你確定她會來不?
很確定,非常確定,確定的不得了。、
那就好,也不枉我們在春夜這麼凍一晚上。
喂喂,你拿得什麼武器?
雞毛撣子啊~我打掃房間用的?你呢?
掃帚!
喂喂,有沒有人拿點有殺傷力的武器啊,你們?
呃,,,我拿得蠅子拍。
一個蠅子拍在夜色中的草垛後伸了出來~
牛棚,牆角躲在暗處的倒了一大片!暈!老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拿蠅子拍啊!
喂喂,說誰呢,我拿得是鋤頭!
啊,拿蠅子拍的那位不是老李,是誰?
我是王麻子啊!~
天,王麻子你怎麼在草垛後麵,那是安排給老李的位置啊!
有這事嗎?(王麻子老李同時摸頭)
算了算了,愛躲哪躲哪吧?你們這群豬!~
你才是豬,看你一身豬泔水味,今天的豬喂了沒?
別鬧了,要來了,馬上來了。
。。。。。。。。。。。。。。。。。。。。
就在此時,一個黝黑的人影,略帶纖細,手腳伶仃哆哆嗦嗦的從大房子裏摸出來,左右看看沒人。
房子邊大槐樹的土狗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眯著黑乎乎的眼睛看著那黑影。
黑影噓的一聲,雙手在唇邊示意土狗不要出聲。
土狗立刻識相的把頭轉向一邊,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黑漆漆的眼睛透著那麼幸災樂禍。
黑影躡手躡腳,往這個院子最最隱秘最最重要的所在走去。
來了來了。
躲在暗處的人們熱血沸騰起來。
特別是躲在牆角的老孫,咬牙切齒,看我怎麼收拾你,已經忍不住狠狠的握緊了手裏的。。。。。。
呃,癢癢撓。
就在此時,飛雪在牆頭已經看到那個纖細的身影往邊上走去,飛雪嘴角露出一絲笑:這樣半夜活動,鬼鬼祟祟,別告訴我你是去廁所!~一定有料。於是抿著嘴翻身而下。
咦,地有這麼高嗎,還有點軟?
飛雪用腳尖再探探腳下。
就聽腳下一聲噓聲傳來:“老馮,不要鬧了,”
飛雪眼睛瞪得有牛眼那麼大:不會吧?我站在了躲在暗處的某高手的頭上?
像下望去,這高手拿得武器著實詭異。短短的,圓圓的,帶個把兒,還有一股陳年的惡臭!~那是什麼?
飛雪摒氣收住自己的重量往下看,再看,仔細的看!~
嘙!~泔水瓢子!~舀豬泔水用的。
飛雪捏住鼻子,這些高手怎麼用這樣的武器啊!~
就在此時,下麵的人也覺得不對勁了,伸手摸摸頭頂,正摸到某人的腳腕,皺著眉頭再摸摸,“老馮,你的手怎麼還穿鞋子啊!~”
飛雪嘴巴張成了o型,怎麼辦,怎麼辦,要被發現了~
下麵的人抬頭一看,飛雪也在往下看,正好對上那黑俅俅的一張大臉。大臉狂叫:“哇,鬼啊~”
就超前奔去。
躲在暗處的人一聲大叫:“老孫,你怎麼那麼沉不住氣!~”接著從各個角落就跳出高矮胖瘦不一的幾十個身影,拿著各種各樣形狀奇怪的武器,包括蒼蠅拍癢癢撓鋤頭啥米的~
飛雪一看跳出了這麼多人。一聲驚歎,居然埋伏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