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正午,龍夫人對鏡梳妝,龍淵揉揉太陽穴,微微一笑:“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
龍夫人也笑:“夫妻之間,談什麼辛苦。”
正在此時,龍翔走了進來。龍淵笑:“是不是鐵琴老頭子又鬧著比武啦。”幾天過去,龍淵對鐵琴的稱呼也從前輩變成了老頭子,和鐵琴叫他小子遙相對應。
龍翔卻搖搖頭,鄭重對龍淵說:“父親帶回安頓在忘雪軒的兩個人,都快死了。”
龍淵一愣:忘雪軒?他抬起頭來想了一想,一下子精神了:“哎!被鐵琴纏的,把這事都忘了!”
龍夫人一驚:“到底怎麼回事?”
龍淵一邊套上外套,一邊說:“被我和盛雪傷到的一個小姑娘,靠我每日輸真氣活著,這一來已經有十來日沒有輸真氣給她,能挺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一邊說著,帶著龍翔就往外走去。
進入忘雪軒的時候,發現有多了受傷的守衛,鼻青臉腫的站著,龍翔解釋:“那個男的看女的要死了,就鬧事要見你,甚至還罵你囚禁他們,就和我們的人動手了。打傷我們不少人。”
龍淵一聲長歎,抬腿走入忘雪軒的亭台樓閣,被領導安頓的地方,推開房門。
門內男子衣衫已破,麵無血色,氣若遊絲的坐在藤椅上,青色的胡茬顯得臉色更加憔悴,雙眼都凹陷下去。活像個青鬼。
把龍淵都嚇了一跳:這還是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俊朗青年嗎?
廖海看到龍淵進來,咬牙切齒的:“你。。。。你。。。終於肯。。。出現。。了!~”空洞的眼睛隻剩下憤怒。卻連話都說不連貫,動也動不了。
龍淵連忙走過去,一俺他手腕,深吸一口氣:“你每日給她輸真氣?”
“否則,。。。還能怎麼樣?”廖海憤憤。
“你內力根本沒辦法救她,現在自己真氣耗盡,你也快死了。”說著一沉五指,輸了一些真氣給他,片刻之後,繼續吩咐:“你先自己運功恢複吧。冉冉在哪?”
廖海青筋跳動,眼睛一看床邊:“快,她真的不行了。”
龍淵連忙走過去。
床幃之內,繡著五彩花卉的錦被裏,南宮閉著眼睛,看起來十分安詳,長長卷曲的睫毛在眼睛下有淡淡的影子,臉色卻白得像紙,嘴唇白的透明。紅色卷曲的頭發有寫散落的床外,微微顫動著波浪般的卷。
顧不得男女之儀,龍淵將她上半身扶起,在她背後按住雙掌,輸真氣。
龍淵神功蓋世,之前南宮經脈一直盡斷,五髒俱損,但是他隻要半著香時間,就能讓她精神的活蹦亂跳。
可是今日,半個時辰過去了,龍淵的鬢角已經顯出汗珠,南宮,卻依然眼睛閉緊,一動不動。
龍翔在一邊看著,很是疑惑,卻也不打擾。
一個時辰過去了,龍淵已經被汗水浸濕,龍淵看看南宮,發現她竟然毫無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龍翔忍不住打斷龍淵:“父親,我來吧,你這樣下去也要真氣耗盡的。。。”
龍淵在汗水淋漓中睜開眼睛,一向明亮如明珠的眼睛卻也失去了神采,疲憊不堪,無力的一擦汗水。
慢慢起身,將南宮的身體放到。
之後,才緩緩抬起手指,伸到南宮的鼻下。
龍淵一聲長歎:“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