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彥宸是主家嫡子,頭上哥哥姐姐不少,卻都不知不覺隕落。溯氏長老將他帶在身邊,他才健康成長。他,親眼看著溯氏主家日益消亡,沒用的旁支瘋爭主家之位。
好在他學有所成,能力非凡,做了東離的右相,奪回了原本就屬於他們的位置。而溯流清是族長的孫女,他們的童年,交織著落魄,所有有誌向的溯氏人,永遠在泥濘的沼澤裏不斷掙紮。
可是,總有人不動聲色的將他們鎮壓。所以他們隻有服從,假意服從。
溯氏人永遠認為,當年之事,皇家與南宮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祁氏隻不過是出頭鳥,頭一槍必定打中顯眼的。
可是,溯氏人從來不覺得是他們的野心,是他們的鼠目寸光。
春日裏,百花爭豔,最是好看。朝堂裏,也暗湧卷動。
“小姐,玉祁居裏的屈嬤嬤毫無動作。”隱蔽在玉祁居的齊邇很是鬱悶,為什麼雲琦死了,小姐還需要他時刻關注屈嬤嬤。
“齊邇,這個人不同於雲琦,雲琦隻是被當成槍使了,屈嬤嬤才是那個接受命令的人。”雲璐看著齊邇的表情解釋著。這個齊邇排行老二,心境卻是有些遲鈍。
齊霧頂著碧茗的臉,隱藏在古姨娘身邊。近日來,發現古姨娘蠢笨如斯,雲玨也是隨了古姨娘,一個人雖有心機,但無能力。住在不過外院裏的,雲流蘇卻是個精明的。
齊霧覷了齊邇一眼,說著,“小姐,古姨娘那裏,隻有雲流蘇須加小心。”齊霧真的是不知道,雲流蘇到底是不是古姨娘親生的。
“大弟他空有抱負,沒處發揮,又攤上姨娘姐姐沒用。”倒是苦了他。
羽嬤嬤帶著碧芝匆匆趕來。季玥、季璃忙送上涼茶,讓他們潤潤喉。
“小姐,北曜國的扇宮傳來消息,幾日前,北曜國的大皇子秘密出國,這會正往東離來。”羽嬤嬤喘著粗氣,碧芝則是一張小臉有如朝霞。旁邊的齊邇愣是看傻了。
雲璐看見這樣的場景心中了然,朝著齊霧悄然一笑,齊霧則是扶額,二哥這是春心萌動。
“齊邇,繼續注意屈嬤嬤,她必定會有破綻。”這個人必定不簡單,溯氏的人,這二十年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留下的不是精英也是翹楚。
“齊霧,古姨娘那邊注意不用多。不過雲流蘇……”雲璐一時想不出辦法。“大弟,可為我所用,卻不可重要。來日裏,我需要鄭重思慮。”
“小姐,還有一事。”齊霧突然想起昨日裏齊思說的話。“前幾日,四姐發現屈嬤嬤有些武功。而且昨天屈嬤嬤和綠意待在自己屋裏沒有出來過。”
齊邇聽到此,便道,“昨日裏我一直關注著玉祁居,屈嬤嬤的屋子裏動靜不大,不過倒像是隻有一個人。”
“為什麼齊思說是兩個人?”羽嬤嬤察覺一絲不對,多少年了,屈嬤嬤有武功?她不曾感知到她有一點內力。如果真有,那便是她能收放自如!
“不好!”雲璐心中疑竇叢生。“屈嬤嬤這人怕是放了綠意在屋裏掩人耳目。”
“小姐,平時我瞧見屈嬤嬤的手不太像是年紀大的老嬤嬤。”季玥回憶著。季璃又補充,“我看屈嬤嬤這個人,步伐輕盈,不拖泥帶水的。”
“屈嬤嬤目前隻能放著,不能除,或許留著她我們就能找到那個傳信之人。”那個幕後之人。
“屬下告退。”齊邇、齊霧立即離去。
羽嬤嬤的諄諄教導,讓雲璐一行人身心都得到了洗滌。現今她們雖沒有內力傍身,雖還不能保全自己,但還是有些三腳貓功夫。
屋裏寂靜非常,雲璐真心覺得世事無常,雲相府裏惡狼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