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之後,蘇瑞迷迷糊糊中被外麵隱約傳來嘻嘻哈哈的歡呼吵醒。睜開眼睛一看,卻已經是天黑了。一輪白月高高的掛在繁星點點的夜空,月光直接從窗戶照進來,打下一排窗欞的淡影。
此時正是快要步入秋天,沒有了夏天的炙熱。蘇瑞起身,覺得身體已經好了大半,精神十分清爽,便尋著聲音走出屋子,順著小路向村頭不遠處的光明處小跑而去。那裏點燃了一堆篝火,圍著的村民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仿佛有什麼天大的喜事發生一般,臉色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火光照的,通紅通紅的。
“你就是那個大柱哥救回來的蘇瑞嗎!”一個紮著小辮穿著小紅衣的單眼皮女孩,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道,她手裏的棍子上插著一塊烤的金黃的烤肉,遞給他說:“我叫紅紅,你餓了吧,快吃烤肉,這可能成了精的火熊肉,是村正伯伯他們好不容易才獵殺他們的。”
蘇瑞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但咕咕叫的肚子卻騙不了人,接過手裏說了聲謝,便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起了,紅紅卻一把抓著蘇瑞的手,拉著他在篝火附近竄來竄去,很快和一幫小孩打成一片。
蘇瑞也終於知道人們為什麼這麼高興了,因為村正他們打獵滿載而歸,打了好幾頭凶獸,好一陣子都不用為吃而發愁。蘇瑞心裏非常奇怪,這是一個什麼地方,為什麼還處於刀耕火種的時代,竟然要靠打獵為生。
正當鬧的開心時,一個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響起:“行了,今天晚上吃的也差不多了,趕緊把戰利品收拾收拾,剩下的好些肉醃製一下存儲起來。”
蘇瑞尋著聲音看去,說話的那人身穿一身的青色長袍,衣服上麵有些血跡。身材比較魁梧,一頭黑發裏摻雜了不小白發,生的國字臉,有些蒼白。一雙虎目炯炯有神,雖然滿臉的皺紋有些老態,但仍然給人一種精力充沛的樣子。
“好囉!村正大人”眾人一陣歡呼,便開始分頭行動起來。而一幫孩子又開始打鬧起來,拿著火把跑來跑去,一時間雞飛狗跳。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趕緊別鬧了,給我練功去,說你呢二柱子!看看你大哥,每次打獵可是出了不少力,你得學著點,多練練拳腳!”村正眼一瞪,氣呼呼的說道:“給我站好隊型,一個也不許偷懶,大的小的都站好了,開始練拳!”
“村正爺爺,我剛才吃的太多了,都撐的動彈不了了,你能不能讓我休息休息。”二柱子一屁股坐地上眼睛巴眨快要擠出水來,愁眉苦臉的說道,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他長的寸頭圓臉,皮膚黑黑的,穿著有點不太合適的青布長褲,光著膀子。看起來很是結實健康。
老人哈哈一笑,罵道:“你個搗蛋鬼,剛才竄上竄下,就數你最歡實,一讓你練功就裝病要死要活,看我不打你!”說著伸出手對著遠處的剛才用來烤肉的大木棍遙遙一抓,隻見呼的一下,那根小腿粗的木棒便從火堆裏帶著一串火光,飛竄到村正充滿老繭的大手裏,村正揮著還在燃燒的木棒就像二柱子招呼過去。
二柱子噢的一聲尖叫:“行了行了,現在終於消化完了,我煉還不行嗎!”說完起身揉了揉肚子,有模有樣的打起了拳法。倒是真有幾分本事,呼呼生風,竟然能聽到輕微的破空聲!
蘇瑞看到老村正的那一招隔空取物,眼睛一亮:“曆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這是奴氣境界!而且他這一招看起來輕鬆自如,信手拈來,實力一定更高。別人都說父親天資很好,但也是今年才達到奴氣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