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距離老村長已經去世了近一月之久,由於餘天古早有安排,雲村並沒出現什麼大的變故,新任村長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體態魁梧,一身修為到達了化氣境的巔峰。隔三差五的帶領村中好手出去獵殺凶獸,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而這一日,雲村村頭,村民們都出來了圍著蘇瑞,絮絮叨叨的叮囑他在外麵小心,要是找不到家便早點回來之類的話語。依依不舍的和他道別,張嬸又拿出幾件衣賞,放入辦瑞的包袱裏。
看著二柱子還想說點什麼,蘇瑞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說道:“別說了,不用你陪我,此去路途不知有多遙遠,說不準一去便是十年二十年的,你怎能忍下丟下你娘……還是好好練習拳法,村裏還需要你來保護呢。我自己一個人好進好退。以我的手段,打不過能跑。”
就這般嘮叨了半天,蘇瑞最後強忍著不舍,在村民的注目下,頭也不回的向遠方躍去,不時便消失在森林中。
大半日後,在離雲村東邊三百裏外的一處森林裏,三道男子的身影正急匆匆的向前飛躍著。其中一道人影身穿白衫,每一步輕輕一點地都是數丈遠,在風中很的飄逸。別外兩道人影均著一身黑袍,一人顯的魁梧一點,頭發黑白參半,簡單的紮在腦後,另一人骨瘦如柴,頭發花白。這二人每在地上不急不忙的輕點一下,便會在空中晃晃悠悠滑行好幾息時間。
“餘老鬼,你真夠狠的,死前還算計老夫一把,竟然要老夫跟你道歉……”宋禪一邊飛躍一邊喋喋不休的叫嚷:“還有你這小子,老夫算是白教了你近十年,真是白眼狼,竟然幫著你師父一起算計老夫……”
“……”蘇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宋師父,我不是跟你認錯了嘛!那也是形式所逼,你都原諒我了,怎麼現在又翻舊賬……”
“什麼形式所逼,何人逼你了,分明是你在逼老夫。好端端的,突然撲騰一下跪在老夫腳下,老夫要是不答應,老夫的辛苦得來的名望就算是毀了……”宋禪氣呼呼道。
宋禪似又想到了什麼,臉上又現出美滋滋顏色道:“不過小子你說說,是不是老夫的葬禮哭聲比較大……比你餘師父大多了吧,那真是驚天動地,老夫睡在裏麵好好的,都被震醒了……”
“哼,能不大嗎,當真是啥得下本錢,一把老骨頭,活生生折斷了雙手非說是被凶獸弄的,臨死前非要說跟老夫合葬在一起,有兩個村的村民都給你送葬,動靜豈能小的了,我看多半是老夫的村民在哭……”餘天古怒嗬道:“老夫屍骨未寒,又被翻開墳墓,老夫當時恨不得跳起來扒了你的皮。”
蘇瑞聽的頭都炸了,一路上以來,二老就為此事一直喋喋不休。幸虧蘇瑞這近十年來鍛煉出了真本事,二話不說隻管悶聲趕路。
不知過了多久,二老的爭鬥漸漸少了起來,之後三人再無一人說話,身影顯的更加小心,似是在警戒什麼。
“動靜小點,前方便是那頭刑龍獸的老巢了,稍後我們兩去引逗,你埋伏起來伺機使用奪魂針襲擊。這頭刑龍獸早已成長到了九階,在外麵早該突破先天,化為一方大妖了。其精魂強度應該足夠。記住速戰速決,這刑龍獸還有幾分龍族血脈,擅長驅使百獸,要是被他召喚過來其他的凶獸,那可就麻煩了。”
三人的動作變的更加小心起來,緩慢的前行著。沒過多久,眼前一亮,茂密的叢林外現出一片空地來。隻見此空地的右前方邊緣處,是一處峭壁,上麵有一道不算大的溪流,流水七彎八拐,嘩嘩啦啦的流入下方的半畝大小的湖中。
而這湖水綠油油的深不見底,水麵平靜,除了入水口有些漣漪蕩漾,其它地方絲毫波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