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道理?
什麼邏輯?
“報警?”男人薄唇緩緩的勾起,灼灼深眸眯起看著她,簡直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又是報警?女人,看來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幾年了,褚夏衣還是無法抵擋他這樣荷爾蒙爆發的魅惑,氣憤過後是呆呆的,問道:“什……什麼事?”
“夏衣,”男人勾起了她的發,用身體將她堵得水泄不通,“你仔細想想,當年為什麼要逃跑?”
褚夏衣一愣,望著他的眼睛也變得水霧起來,倏爾轉變得疏遠:“你管我!”
說是這樣說,她卻悄悄的想要挪移開一點距離。
卻被男人再次禁錮得死死的,“告訴我,欺騙我什麼了?”
“那可多著呢,顧先生想聽哪一件?”她也來氣,這男人突然跑到家中質問她是怎麼回事?
瘋了不是?
“那就從……你兒子的事開始說起!”他也不急,像是漫不經心的說了出來。
但天知道他剛剛內心經曆過怎樣的掙紮。
如果她接電話,如果她肯下樓好好談,他也不會如此魯莽的衝進褚家。
此話一出,顧靖庭明顯的感覺到懷中女人的身子明顯的一怔,瞬間眼神也變得慌張起來。
“慌什麼?我不過是問問而已。”他繼續笑。
卻如獵豹追鋪獵物般的危險。
他的一步步緊逼,她的一步步後退,連聲線都變得模糊了,“我覺得我們沒……沒什麼好談的……”
“真的麼?”顧靖庭低頭,在房間裏張望了片刻,湊至她耳邊,如撒旦般的聲音響起,“還是,需要我將他拉出來,驗個DNA之類的?”
本來想多逗弄她一番,看她緊張又無能無力的樣子,無奈某個女人太不配合還想從他手中掙紮開的模樣太令他窩火。
顧靖庭索性不再跟她繞圈子,直接進入主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個瘋子!”
“我瘋?”男人眼中聚集著危險的光芒,“褚夏衣,我看你真的是欠教訓,你居然瞞著我這麼大的事,敢回來,就要承受該有的懲罰。”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褚夏衣覺得自己快被這個男人逼瘋了。
“不多,恰好知道了作為一個父親應該知道的事。”
“褚天星他不是……”
“不是什麼?”
竟然,無言以對!
褚夏衣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找個地洞鑽進去,當初就不應該帶兒子回來!
裏間的臥室,小團子睡得安穩。
今天腿上被鐵絲掛出了血,褚夏衣才知道兒子暈血,後來又輾轉進醫院,被拉著到處檢查,累壞了。
一沾床便睡著了。
不同於媽咪,他有個很好的睡相,不冷不熱的天,被褥蓋在他小身子的腋下,小手臂放在被褥之上,交疊放在被子底下小腹的地方,安靜的美男子呢!
這點也不知道隨了誰。
從見到他的不睡眼,到如今的愛不釋手,顧靖庭都覺得自己善變極了。
以前看哪哪不睡眼的小五官,怎麼突然就都變得好看了呢!
這裏躺著的,是他顧靖庭的兒子!
親兒子!
看到照片是一回事,親耳聽到褚夏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還好,那個女人識趣,很快承認了自己的過錯,那就是偷了他的東西,還隱瞞得這麼久這麼深。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顧靖庭說不上來。
就好像小的時候特別期待的一件東西,放學回家發現它就擺在自己的床頭。特別想去的地方,父母突然答應帶自己去。
特別想要的人,突然就出現在你的眼前。
驚喜,近乎狂喜。
但是表麵上,站在床頭的男人卻是一臉平靜,可能,比平常的淡漠多了那麼一點點在乎的表情。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離開,你已經打擾到我們了。”褚夏衣冷冷的下逐客令。
顧靖庭轉身,低眸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冷漠女人,因為穿著拖鞋,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
但就是這個女人,好似一道光,突然給他帶來了希望。
他想,自己有必要和這個女人長談一次,嗯,但不是現在。
房間的燈光突然被打亮,睡在床上的小團子有點不習慣,也有點淺眠,這點隨了母親。
又感受到耳邊有人說話,褚天星手指動了動,轉了個身,尋找著躲避光源的地方。
“快走,你快走,一會小皮球醒了,他一旦醒來又很難睡著了。”不想吵醒兒子,所以褚夏衣小聲且嚴厲的警告著。
“小皮球,是他的小名嗎?”他好奇的問道。
“恩,快走!”
眼看著兒子的小手又動了一下,褚夏衣擔心的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