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已經嚴重到了,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程度了?”傾瞳靈的聽力已經好到可以根據幾人的不同氣息,來找自己想要找的人了,她很輕鬆的找到了少年的位置,問道。
“沒錯,不過他的是死是活,與我有何幹係?”少年似乎對白羽有著一種天生的敵視,之前淡漠疏遠的口氣談論到他的事情時,就會不自覺的變得一種幾乎是冷血的冷漠。
“絕塵,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將這些罪過全都強壓在他的身上?難道說這些年來,為師的教導,你全忘得一幹二淨了?”醉醫平常總是笑嘻嘻的神態在此時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一種神聖的莊重嚴肅。
“嗬,過去了,是啊,都過去了,可是事情哪有說的那麼簡單,當年滅門之仇,我又怎能忘記?”白絕塵如黑色珍珠的眼瞳閃著妖冶刺目的仇恨光芒,冷冷一笑。笑中更多的卻是無法忽視的自嘲,冷冽,孤寂,傷痛。
“絕塵,你冷靜一點好不好,為什麼要將你對父母逝去的仇恨,強壓在他的身上?要知道,當年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和你一樣,還是個孩子!這些事哪是他能左右的了的?”醉醫用一種沉痛的口氣說道,對白絕塵一瞬間爆發出的仇恨感到微微愕然。
本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同情心從不泛濫的他才收養了無家可歸的絕塵,本期望十多年來在至冷至寒的雪山靜心修煉,應該能洗滌他心靈上的怨恨,沒想到如今一見,不退反增。
難道說,這件事已經在他幼年時,就種下了以他的至親鮮血澆灌的仇恨種子?
“是啊,他還是個孩子。”他幽深的眼漾開深深的嘲弄,“可是我呢,在那時就沒了爹娘,流落街頭,他卻錦衣玉食,好生自在!”
“你,真是……真是,哎!”醉醫開口想要訓斥,但看到白絕塵淡漠依舊,隻是多了嘲諷的眼瞳時,生出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他再怎麼說也是他最為出色徒弟,終究是不忍繼續說出無情的句子。
在場幾人眼中忍不住流出同情,除了事不關己笑著的白羽,和身為他屬下兩人的麵無表情,以及興趣盎然看好戲的傾幻遙,剩下的全是該幹嘛幹嘛。
氣氛一時僵持住,唯有傾瞳靈聽完之後,不屑的冷意在唇角凝結,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淡淡道:“原來,你竟是如此的可悲可笑。”
話語伴隨著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音,響起。
醉醫看著白絕塵原本白淨無瑕的臉頰上,深深的紅色痕跡足以說明此人下手之狠,驚愕的快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他都舍不得打的寶貝徒弟,就這麼被人打了?
傾幻遙則是滿意的一笑,連連讚賞的點頭,夠狂妄,夠囂張,甚至比當年的她的張狂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盯著甩了這麼一響亮耳光的女子身上。
“你為何要打我?再說,這種事又有何好笑?”白絕塵有點惱怒,但並沒有很明顯的表露出這種情緒出來,似乎除了對白羽的事情外,都是一臉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