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從未想過,也許是因為周圍的人都關係親密的緣故,這讓梅安歌一直都忽視了這個問題。
麵對葉周晟,這個不算認識卻又十分熟悉的男人,梅安歌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麵對別人的好意會不好意思。
如果說文墨的示好更像是殷勤,那麼葉周晟做事的時候更像是自然而然的把梅安歌放在首位。
葉周晟顯然是不會答應的,“那怎麼行,你身子虛,這草看著軟,睡著挺硌人的。昨晚就沒讓你休息好,草散著不好鋪被子,早上起來你都睡在被子外頭了,我才把你給抱回去……”
啊……完了,怎麼把這個說出來了。
早晨他還把梅安歌當自己媳婦兒,總覺得做這些事也不會有什麼。現在不同了,這……他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道歉的話就在嘴邊,可葉周晟說不出口。
也許潛意識裏,他還是把梅安歌當做自己的媳婦兒。
卻也有所不同,之前隻因為想要完成母親的心願,傳宗接代,而現在,多出了另外一些他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卻真真切切的阻撓著他劃清和梅安歌的界限。
幸好梅安歌的關注點並不在這上麵。
“這樣麼?我睡覺是有點不老實,麻煩你了……”
心有愧疚的梅安歌隻關注到了這個點,後麵的話她也沒怎麼聽。
“葉周晟,我說真的,明天還得幹活呢,今晚咱們一人一個棉被,你也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不死心,繼續提議。
還是被幹脆的拒絕。
“不了,我就是個粗人,用不著這麼將就,在哪都能睡。”
“不行,你要是不要,那我也不要被子了。”
論執拗,她梅安歌輸過?
“……”
沒想到梅安歌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麵(什麼沒想到,之前去森林裏你不就領教過一次了嗎?)葉周晟沒有經驗,哪裏知道如何應對。
“你要是還想我睡的安穩些,就乖乖的聽話,咱們一人一張被子,這不是挺好的麼。”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強硬,梅安歌緩和情緒,溫和的跟葉周晟講!道!理!
原本以為還需要一番功夫,誰知道葉周晟跟個二傻子似的就僵硬的點了點頭。
這就屈服了?他怕不會是個妻管嚴吧?
我呸!自己在瞎想什麼呢,葉周晟是不是妻管嚴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要跟這裏的人有過多的牽扯,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能留下牽絆。
好吧,這時候的想法總是太過於簡單。人一旦進入一個環境,進入了別人的世界,想要無聲無息的逃離,那簡直癡人說夢。
但至少現在,梅安歌還保持著理智,她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不管怎麼樣,這都違背了常理。
如果是天意,那麼有沒有可能為身邊的人帶來天災?
(您可真是想多了……)
“就這麼定了,哎,你鋪完了沒啊?我,我餓了……”
她也不想這麼沒骨氣的,可是肚子一直叫囂著讓她開口求喂食她能怎麼辦?